堂而皇之講別人卑鄙、無恥,你不覺得你自己太搞笑了嗎?”張開用更惡毒的話回擊衛辰。
衛辰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不,沛珊自己的幸福,掌握在沛珊自己手裡,不是你想離婚就離婚,你不想離婚就不離,任由你擺佈。沛珊是個人,不是一件東西,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我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不管是你,你媽,或者某個貼著好朋友標籤的女人。如果你對沛珊好,我可以成全你們,可是如果你對沛珊不好,我就要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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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帶走她,她是我老婆。”張開的嘴有些顫抖。
“你不會,法庭會。”衛辰毫不退縮,直視著張開。
衛辰的眼光雖然不會吃人,但是卻有直抵靈魂的功效,他就像是一個淡定的捉魂人。
張開有些無語,片刻後,繼續無賴的狡辯,“我警告你,別再打我老婆的主意,否則,我會讓你們兩個都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別說身敗名裂,就是用我的命換沛珊的命,都心甘情願。”衛辰又說。
“夠了!你們別吵啦!做了手術,我會遵照術前協議書跟你離婚,離了婚,我不會再和任何人結婚。”
“沛珊,你給我回到病床上去。”沒等衛辰說完,我已經拔掉輸液針,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我的落寞有二,其一,是曾經的竹馬深情依舊,我卻已不是那個完整的青梅。生活一團糟,丈夫出軌,公婆嫌棄,閨蜜背叛,身患癌症,肚子裡懷著一個只有四周緣分的孩子。我的心四分五裂,沒辦法再用一顆完整的心去接納衛辰的愛。其二,是曾經那麼愛我的,在兩年前那場婚禮上承諾會愛我一生一世的張開,竟然會變得我完全不認識。婚姻扭曲成了如今猙獰的模樣,令我膽寒。令我痛徹心扉。令我對婚姻心灰意冷。
街口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打在我的身上。我跑進街邊一條昏暗的窄巷子裡,在一個臺階上坐下,抱緊自己。
這條巷子沒有路燈,我坐在黑暗裡,眼睜睜看著張開、衛辰的車子,張開車裡的珍妮,從巷子口經過去。他們的腦袋探出來,四下張望,嘴裡喊著我的名字。我不做聲。
突然,黑暗中,有一雙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柔軟的好聽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姐姐,你的名字叫沛珊對嗎?他們是不是在找你?你不想出去,是想躲在這裡一個人靜一靜吧?”這個善解人意的聲音真是讓人感覺既舒服,又輕鬆,我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衝她點點頭。
少女挨著我坐下,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能聞到她身上少女的味道,清甜乾淨。“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
“我叫秋語,’秋氣堪悲未必然’的秋,’語已多,情未了,回首猶重道,記得綠擺裙,處處憐芳草’的語。”少女引用了一句詩,一句詞。詩裡無限暖意,無限希望。詞裡充滿了念念不忘。我還沒見過引用詩詞自我介紹的女孩子。
“秋語?好有詩意的名字。”因為光線太暗,我看不清少女的樣子。
“沛珊姐姐,這麼晚了,你應該回家的,否則,家裡人會擔心你的,你看,剛才那麼多人都在找你。”少女說。
“我是想出來透透氣,不想回家,你是為什麼這麼晚不回家呢?”
“我是一個孤兒,街尾那個院子就是我的家,我的家裡,住的都是些孤兒和棄兒。明天我就要到外面去上大學了,就要離開我的這個家了,離開我這個家裡的兄弟姐妹們了。我睡不著,所以也跑出來透透氣。”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滿天星辰。
“上大學是好事情呀,可以增長見識,開闊眼界,等你放了假,也可以回來看他們的呀。”我為她高興。
“你又是為什麼這麼晚不想回家呢?”少女突然問我。
“我?我……”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我沒勇氣面對那一切,乳腺癌的到來,把我貌似寧靜的生活,衝擊了個七零八落。夫妻感情徹底破裂,與婆婆撕破臉,與閨蜜友誼破碎,未來一片渺茫,我甚至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未來,我的未來在哪裡?會是什麼樣子?未來這個詞,現在對於我來說,好遙遠。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一頭栽倒,再也醒不過來了。我甚至想放棄手術,就是做了手術,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已經是一個不再完美的女人。我要怎麼活下去?說是笑著活下去,可是,這蝴蝶效應一樣的變故,令我如何笑著活下去?
“珊兒,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那獨特的,衛辰專屬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在我的面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