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房間收拾好東西,在房間裡乖乖等著,外面太冷。”衛辰在電話裡斬釘截鐵的說。
若是十年前聽到這樣的話,該多好啊。那麼,我現在跟衛辰的兒子或者女兒應該已經五歲?或者八歲?也或者一兩歲?或許我們會有一對雙胞胎?還是三胞胎?我們會把他們打扮的穿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髮型、穿一樣的鞋子、背一樣的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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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思是會改變的吧?
隔了這十年的空白時光。我們兩個就像中國和溫哥華,隔了十六個小時的時差,已經沒辦法在一起。現在打一通漂洋過海的、打不到照面的國際電話,也只是聽聲取暖而已。
如我之前說的,我打心裡,是已經放棄了衛辰的。
就算我不放棄,就算我們兩個一起經歷了刀山火海,我們兩個的結局也未可知啊。
何必難為我們的親人,何必在他心裡造成更大的遺憾跟痛楚。
我必須當斷則斷,決不能猶豫,也決不可以猶豫!李沛珊,你不要心軟啊!我血液裡的熱度迅速的降下溫來。對,當斷則斷!
“沛珊?”話筒裡的衛辰聽見我沒動靜,便問。
我的語氣冷卻下來,透著極盡的決絕,“衛辰,你不用派人來,我不會去溫哥華,也不會和你結婚,就像我之前跟你說的,就算我跟張開離婚了,我也不會跟你結婚的。讓我過我自己的生活吧,我不想再經歷什麼耗費心力的事情,我已經很累很累了。”
“耗費心力?不不不,珊珊,這個你不要擔心,我會搞定這邊的事情的,我會搞定我家人的,這個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只要堅定信心和我在一起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讓我去搞定。我不會讓你再次從我的身邊離開,絕不會。”衛辰依然是十分篤定的語氣。
只是衛辰不知道,我是已經堅定信心了,但我是堅定信心徹徹底底的要離開你的世界。
就算你可以搞定,你怎樣搞定?同樣是難為了你也難為了你爸爸。父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母親已經離開了,你還要為難另一個百般辛苦的父親嗎?你母親的臨終遺願要怎麼辦?違背了對母親的承諾,違抗父親的威嚴,就算最後你和我在一起了,你真的會開心嗎衛辰?
“放過我吧,衛辰哥。”我完全是哀求的口氣。“讓我過我自己的生活吧,你也去完成你該完成的事情,對別人的許下的承諾就要兌現,否則,你傷害的就不止一個人,你自己也會受傷的。我們兩個,算了。”
衛辰完全不相信這是我的心裡話,“姍姍,那我對你的承諾呢,我十年前就該兌現的,我晚兌現了十年,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姍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給我們倆一個機會好嗎?”
我深吸一口氣,再深撥出去,放佛這樣就能卸下心裡的重負,就能讓這場談話輕鬆再輕鬆一點。
“衛辰哥,你醒醒吧,我們倆已經沒機會了,十年前我們倆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十年來,我們已經成為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跨越這十年的人和事。你現在是生活在天堂的驕子,而我,只是泥土裡掙扎著的一根小草而已。雲泥之別你懂嗎?小草,怎麼配得上天堂的驕子?”
是啊,衛辰哥,你身上附有太多的光芒,你註定擁有璀璨不凡的人生。而我,只是生活在泥土裡的小草,在人生變故和病魔的龍捲風裡,生命岌岌可危。我要掙扎著努力活下去。而你,有你的廣闊天地、光明大道、金匙人生。
算了吧。
你辛苦,我也會很辛苦。我不想活得這麼辛苦。
我真的累了。
“不對,你說得不對,如果沒有了你,那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失去你,我會痛。那種痛是一想起來就會失眠、就會吃不下飯、就會死不瞑目的痛。姍姍,我不相信你心裡不想做我的妻子。”
想又如何呢衛辰哥?或許,溫哥華的那個女子更適合做你的妻子。經歷了這一番失敗的婚姻,從心理上來說,我對婚姻生了一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恐懼。這也許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吧。
我也並不是什麼偉大的女子。我只是想要逃離這紛紛擾擾,逃離一切難為、一切委屈。
是的,我李佩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不敢去觸碰一些東西,也是為了保護我自己。
“可是這十年,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你的生活,我錯信了另一個男人,把我的心託付給他,可他卻毫不留情的把我的心給揉碎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