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的?那你就帶她來見奶奶啦?你這孩子,你的心思奶奶還不知道呀,還想騙奶奶?奶奶最懂我孫兒的心思啦。”
我推門出去,和邊策的奶奶打招呼,“奶奶,您好,我叫李佩珊,剛才我暈倒了,所以邊策才帶我回來的。我和邊策是普通朋友,不是男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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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這樣啊,這樣啊,是不是該吃中飯了,我這肚子開始打鼓了。吃飯,吃飯。哦對了邊策,今天是你爺爺三週年祭日,咱們吃了中飯去看看他,啊?”
“奶奶,爺爺他已經六週年啦,祭日在後天呢,不是今天。”
我覺得邊策的奶奶有些奇怪,同時,我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邊策,什麼味道啊?”我循著味道找到了廚房,廚房的煤氣沒關,鍋裡的紅燒茄子已經燒焦了,冒著團團黑色的煙。我趕緊把煤氣關掉,用蓋子蓋住炒鍋,把鍋端下來。邊策著急忙慌的衝進來,檢視一下我的手,“你沒燙著吧?”
“沒有,你奶奶她?”
“我奶奶今年八十九了,她這兩年的狀況越來越差,不是忘了這個就是忘了那個,連我爺爺的週年祭都記不清了。”
邊策奶奶的房間傳出很響的新聞播放的聲音,“以前我爺爺在的時候就有看新聞的習慣,早間新聞,午間新聞,晚間新聞,午夜新聞。所以那麼多年過去,我奶奶也養成了陪我爺爺一起看新聞的習慣。我爺爺走了以後,我奶奶的這個習慣就改不掉了,這個習慣在我奶奶的生命裡已經根深蒂固了,就像每天吃飯睡覺一樣。有時候我奶奶看著新聞還會自言自語,就好像我爺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
聽著邊策奶奶的故事,我很感動。愛到習慣,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卻是最牢固的愛了。就像吃飯睡覺,成了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事情之一。“從前,你爺爺跟你奶奶的感情一定很好。”我猜。
“我爺爺是我奶奶的領導,那時候我爺爺和我奶奶都在食品廠上班,後來他們的廠子不景氣,我爺爺就下海經商,一開始的時候並不順利,但不管我爺爺做什麼,我奶奶都全力支援他。我爺爺說過,我奶奶不僅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紅顏知己。我爺爺六年前腦血栓去世之後,我奶奶就像變成了兩個人,她身體裡一半是她自己,一半是我爺爺,他們兩個人早就融為了一體。她說我爺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她活著,就是我爺爺活著。”邊策動情的講述著他爺爺奶奶的故事,我也沉浸在其中。
忽然,我聽到新聞裡國際新聞部分的一則報道,說是加拿大溫哥華的一艘遊輪出海不久便消失,疑似被恐怖分子劫持。該艘遊輪是私人遊輪,屬於華人商人衛朝陽。目前,衛朝陽以及遊輪上的二十三位華人商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其所有家屬都未收到任何勒索資訊。
衛爸爸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衛辰一定急壞了,衛辰一定會馬上趕回溫哥華,現在,衛辰的私人助理阿南一定已經在為衛辰訂最快飛回溫哥華的航班。衛辰還好嗎?衛辰衛辰衛辰,我現在腦子裡只有衛辰。我好擔心他,他已經失去了媽媽,他聽到這個溫哥華急訊的時候,心裡一定害怕極了,我明白他那種心情的。我忽然好想去見他一面,好想遠遠的看看他好不好,好想在這個關鍵時刻陪伴在他的身邊,緊緊握住他顫抖的手,告訴他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都在他身邊的。
“沛珊,你要去哪裡?”
顧不上回答邊策的疑問。我抓了包,衝出廚房,在院子裡差點和剛剛走出房間的搖搖晃晃的邊策奶奶撞滿懷,邊策奶奶衝我喊,“哎?我說孫媳婦兒啊,你這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幹啥呀?好歹吃了中飯再走呀。這孩子,這是咋啦麼?”
“沛珊——!”邊策騎著摩托追上在巷子裡狂奔的我。剛才跑出來匆忙,連羽絨服都忘了穿。邊策把羽絨服給我披在身上,我一邊拉好拉鍊,一邊接過邊策手裡遞過來的安全帽。
“去哪裡?”
我氣也來不及轉換,我只覺得我周圍的氧氣忽然變得稀薄,不夠我呼吸,我捂住胸口,大力的喘幾口氣,爬上邊策的摩托車後座,“快,快,去機場,國際機場,快,我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你要快呀。”邊策什麼都沒再追問,他發動摩托車,對我說:“抱緊我!”
上午從噹噹的婚禮現場臨陣逃亡的時候,就關掉了手機,我趁著邊策和他的交警朋友交換摩托車的時候,開啟手機,馬上收到了衛辰的六十七條簡訊和五十二通未接來電。倒數第十條簡訊,衛辰說他馬上就要進入安檢了,他哀求我去送送他,他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