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談不上厭惡。
關書桐把發?燙的臉埋進枕頭。
「我坦白過,我對你確實有感?覺, 也說過,我們?或許能發?展成真愛。關書桐, 」他叫她名字,要她集中?精神聽著, 「我跟你來真的,你別不當一回事。」
她心裡亂糟糟的, 裝死,不想理會?。
奈何身體不受理智控制,騙不了人。
一波又一波熱浪從悸動的心臟出發?,湧向她四肢百骸,漫出肌膚,呈現妍麗的櫻粉色。
談斯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挺來勁兒,右手撐在床上,左手撥開她披散在臉上、脖頸上的發?絲,「小心把自己悶死。」
「……才不會?。」她極小聲?地咕噥。
他指尖輕輕在她面板拂掃而過,像有螞蟻爬過,她怕癢地瑟縮了下肩膀,悶久了,呼吸有些?困難。
發?絲被撥到一旁,她的耳朵脖子露著,冷氣吹過,涼意驅散粘滯在肌膚上的濕熱,她輕喘一口氣,聽到他說:
「放任一個成年男性在家裡,你確定你真能睡得著?」
「為?什?麼不能?」她反駁,「談斯雨,你不敢的。」
他覺得好笑:「我不敢?」
深呼吸,關書桐翻身平躺,對視從斜上方落下的那道視線,才剛被他那樣調戲過,難免想扳回一局:
「對,你不敢。你擁有得太多,未來還將擁有更多,大好前程,沒道理因為?一次不愉快的性經歷毀在這裡。」
「說得好像你很懂我一樣。」
「不然?」
她有恃無恐,得意地抬著精巧的下巴,稍微拿捏到他的弱點,就忍不住挑釁一番。
被子掀開,少女凹凸有致的身體裹在牛奶般軟滑的絲綢裡,大片奶白肌膚被橘黃燈光釉成蜜色。
「有本事你來。」
她是那麼驕傲自信,篤定他絕不能拿她怎樣。
而他確實沒什?麼動作,只是長久地凝睇她眼睛,襯衫紐扣難得繫到最頂上那顆,溫莎結工整文雅,偏偏喉間聳突的軟骨上下滾動,吞嚥聲?輕微。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對視時間一長,氣氛漸漸黏膩微妙。
「所以?你不敢。」關書桐得出結論,「你想要什?麼沒有,如果只是想放縱一時,解決需求,勾勾手指,大把人往你跟前湊,你沒必要在我這兒栽跟頭。」
「不過……」她琢磨著,「就算真有人寸縷不著地引誘你,我猜,你大概也不會?輕易被誘惑。」
他挑眉,「這麼肯定?」
「嗯。」
「為?什?麼?」
「直覺?」她不確定道,「你看著不像那樣的人。」
「為?什?麼?」談斯雨問她,彎曲胳膊,肘部抵在她枕邊,俯低上身湊近,好整以?暇地等她作答。
關書桐不自在地偏移視線,餘光注意到他光潔的下頜,鼻間嗅到點須後水的薄荷冷香,味道很淡,是與她截然不同的氣息,雄性的,清爽的,就這麼冷硬強勢地,闖進了她的生活。
混沌大腦閃過一瞬清明,僅剩的那點睡意消失了。
哪有什?麼為?什?麼?
他從來不是善茬,遊刃有餘地混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圈子裡,狐朋狗友一大堆,玩得開,下手狠,隨心所欲地操縱著規則,有仇當場報,絕不隔夜。
身材外?貌很頂,家世背景很頂。
從小到大,明面上的,暗地裡的,愛慕者前僕後繼,數不勝數。
倘若他踏出那一步,那該是個混得風生水起的頂級play boy。
但他沒有。
坐擁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切,男女關係卻出奇的乾淨。
身邊只有一個曖昧不明的她而已。
合作夥伴只是合作夥伴,朋友也只是朋友,保持在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私下從不多餘地互道早安、晚安,問一句:你在幹嘛。
饒是趙慶欣來勢洶洶,也不曾聽聞他們?有何風月軼事。
但她和他不明不白了好久。
她會?為?了跟他搞好關係,私下找他閒聊,約他出門,他有問有答,只是很少會?主?動線上上找她——有事他喜歡直接面對面解決。
他不熱情?,也不冷淡,若即若離。
以?至於她感?覺他像吊在她眼前的胡蘿蔔,覺得他挺渣。
時常懷疑,他對她沒那層意思,只是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