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洗澡褪下褲子時,自己那一瓣被扇紅的臀肉,神經頓時一緊,竟又開?始感覺到疼了。
「剛做完前戲,就把自己洗得這麼幹淨,我開?始懷疑你的真實意圖了。」
談斯雨扭頭掃視她一番,說著話?,手中的筆沒停。
關書桐不客氣地送他?一記白眼,「你不是說要去洗手間?」
「這麼久,興致早沒了。」他?目光回到試題上。
她找到一張摺疊椅開啟?,在?書桌左側坐下,「年紀輕輕就早洩。」
「是啊,」談斯雨沒個正經,「等?關老師妙手回春,給我治。」
「……」關書桐默默把擱在?桌上的雙手,放回到腿上。
放眼桌上,在?她洗澡吹頭髮的那半個多小?時裡,他?已經做了不少題了。
都是本次期中考最後一道數列大題的類似題型,是他?自己整理列印出來的。
關書桐以為他?是來找她打發時間混著玩的,沒想到他?還真打算好好學習。
「快吃早餐吧,再?拖拉下去,估計又要遲到。」他?用筆桿指了下桌上的保溫袋。
關書桐開啟?袋子。
是牛肉煎蛋蔬菜三明治,還有兩杯熱美式。
他?在?做著最後一道題,她喝著熱美式,吃著三明治,放空大腦。
房內挺靜,有點悶。
她騰出手,用手機挑一個歌單播放。
談斯雨做完那道題,撂筆,歪頭拉伸一下肩頸,把那一沓a4紙往她跟前遞,這才開?始吃早餐。
關書桐檢視他?成果。
他?一旦端出認真細緻的態度,答題過程是可以寫得很詳實的,精準到每一步,每一種解法,字型端端正正,排版工工整整。
稱得上賞心悅目。
「你整理出的這些題,我還沒做過……」
「沒關係,」他?接住話?,「你回去慢慢看,我不急。」
關書桐輕輕「嗯」一聲,「一般來說,你們應該不會出這麼難的數列題。」
國內數學熱衷於將函式、數列、不等?式等?,作為壓軸題,難度層層遞增,精準毒辣地將高考生篩出個三六九等?。
他?們國際部的ib課程雖不至於這麼變態,但全面均衡,內容又多又雜。
她看了他?做的幾道題,感到難以理解:「就為了讓我給你補習,故意設坑,不做出來,你挺讓人無語。」
「反正我申校不差這一小?問。」他?無所謂,「再?說了,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做出來,事事追求完美?」
明明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存在?。
吃完三明治,還剩半杯咖啡沒喝完,兩人收拾東西,拎著上車,去往學校。
她沒讓司機送她到學校正門,而是在?較為偏僻的北門附近落車。
人們熱衷於用「初升的太陽」來形容學生,因為他?們朝氣蓬勃,肩負希望。
儘管大清早的校園裡,不少人都垮著一張沒睡醒的稚嫩臉龐,匆匆碌碌地拖著一具寫滿抗拒的軀體。
一切都如?往常運作,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
偶爾也會有突發巨變的時刻。
從趙慶恩集齊口?罩、墨鏡、鴨舌帽三件套,不情不願地踏入學校開?始,他?人不時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叫他?如?芒在?背。
臭著一張臉,煩躁地抵達上課教室。
他?進門,有人出門,肩膀故意用力撞上他?的。
他?扶著門框站穩,回頭,剛要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那人撇著嘴,另隻手不住拂掃肩頭,活像沾上什麼髒東西。
這是巨變發生的前奏,就像蝴蝶效應——「—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動翅膀,結果可能引發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1」
趙慶恩的桃花好像一夜之間枯萎敗盡,有他?那些前女?友作證,他?人品不行?,那方面也不怎麼行?。
這個年紀的男生喜歡打鬧,越直男,越是心無芥蒂地勾肩搭背。
昔日同趙慶恩玩得還行?的狐朋狗友,現在?各個視他?如?蛇蠍,從避免與他?有肢體接觸開?始,最後演變為徹底與他?斷絕往來,以免他?們也被女?生誤以為是gay,影響行?情。
國際部外籍學生多,不同膚色人種匯聚在?一起,各種文?化?碰撞融和,思想相對開?放,有人是支援lgbt的,試圖同他?溝通,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