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
廣告拍攝剛結束,鄭梵音就接到賀燃夏的電話。
她開心地說:“怎麼啦,是想我了嗎?”
賀燃夏的語氣有些緊張和嚴肅,“你在北城拍廣告是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的行程,這麼關注我啊。”
“拍攝結束沒有?”
“嗯,剛剛結束,正要去卸妝呢。”鄭梵音揪了揪眼睫毛,戴了一整天,有些不舒服。
“不要在這兒卸妝,”賀燃夏急聲說:“回去再卸,你先離開那裡。”
“為什麼?”鄭梵音不理解,她剛好走到影棚門口,詫異地停住問。
“小心!”身後突然有人大叫一聲,鄭梵音回頭看,一個閃光燈突然砸落在地上,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砰!”
“啊!”鄭梵音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往旁邊躲開幾步。
賀燃夏正要走進電梯,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聲音,頭皮發麻,立刻往後跑了幾步。
“音音,怎麼了,你別嚇我。”
他慘白著臉說。
工作人員過來檢視鄭梵音的情況,其實那個閃光燈也不重,這個高度砸下來,頂多頭上砸個包。
不過對於藝人而言,一點點小傷也是天大的事,畢竟臉是吃飯的工具,不容有失。
“我沒事。”鄭梵音既是給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也是給賀燃夏說。
“真沒事,”聽到手機裡的喘息聲,鄭梵音趕緊解釋:“就是一個閃光燈突然掉了下來,沒事的。”
“你趕快離開。”
聽到鄭梵音沒事,賀燃夏的心並沒有放鬆下來。
鄭梵音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聽話地先行一步離開了錄製棚。
回程的車上,賀燃夏給她發訊息,讓她最近務必好好照顧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
鄭梵音不理解,可能他做了什麼和她有關的噩夢吧,畢竟按照中國人的玄學思維來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肯定是太想她了,才會整天胡思亂想。
鄭梵音回了他一句:我也愛你哦【啾咪】
賀燃夏和鄭梵音聊完,立刻把溫情的微博截圖發給了曾諾。
事關鄭梵音,他現在有些六神無主。
曾諾很快打電話過來:“艹,溫情這個瘋批她要幹嘛?!”
“就是不知道她要幹什麼,我連問都不敢問,就怕萬一激怒她,真的發起瘋來。”賀燃夏說。
溫情的極端性格,曾諾曾經見識過。
他和賀燃夏去電競酒店打遊戲,溫情連打了10來個電話找不到人,直接報警說他們在嫖娼。
等警察走後,不等賀燃夏生氣,她自己衝進廚房拿菜刀自殘,嚇得曾諾趕緊攔住她,那一次從賀燃夏的滿臉疲憊他就看出來了,這絕對不是第一次。
“你等我查一查。”
曾諾家裡不是一般的背景,政商兩界都有人脈關係,很快打探清楚,溫情新簽約了一家文化娛樂公司,這家公司在業內挺有名氣的,旗下藝人不多,走的是小而精路線,最近正在砸資源捧謝聿白,不過和溫情沒什麼關係,她籤的這個團隊隸屬公司一個姓陳的副總,是個很有背景的人,尤其是涉黑背景,涉足娛樂圈估計只是他套現的副業。
曾諾甚至找到了溫情和這個陳老闆的親密照。
“這個女人是真瘋了,你給了她這麼多錢,足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犯得著去伺候一個50多歲的老男人嗎?她非要進圈幹嘛,就為了報復你?可你根本什麼都不欠她啊!”
賀燃夏自嘲一笑,“她覺得我欠她這條命吧。”
“那關音音什麼事,賀燃夏,她現在是在拿音音威脅你!”
賀燃夏當然明白她的意圖。
“曾諾,”賀燃夏摸了一把臉,“你不是說下部戲有可能和音音搭嗎,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她。”
聲音充滿無奈和疲憊。
曾諾想和鄭梵音搭戲這件事,原本是為了追她,現下卻要為了自己的好兄弟來保護他的女朋友。
曾諾覺得有些荒唐好笑,“賀燃夏,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是信任我呢還是信任你女朋友。”
賀燃夏不知道曾諾對鄭梵音的心思深到什麼程度,至於鄭梵音,有先例在前,他確實也沒有辦法保證她會一心一意愛他。
鄭梵音,是一個禁不住誘惑的小孩。
可他沒有辦法,比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