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聽說舊天氣》的殺青宴上,劉曼給鄭梵音發訊息,問她和傅景逸是什麼關係。
鄭梵音斟酌地回了兩個字:前任。
劉曼的訊息很快回復過來:難怪他在徐總面前力贊你,可以啊,你這另闢蹊徑搞事業的方式也不錯嘛。
這意思是她下部戲有著落了,還是一個絕對能讓其他小花羨慕的餅。
劉曼:想不想知道你打敗了誰拿到的角色?
語氣裡的得意,隔著手機螢幕鄭梵音都能感受到。
這次定角色,算是鄭梵音短暫的女主生涯中十分輕鬆的一次,她甚至沒有去試鏡,只是吃了頓飯,至於這背後複雜曲折的經歷,想想都知道不簡單。
她不大想知道得罪了那些人。
“幹什麼呢,吃蛋糕。”賀燃夏手裡端著一個精緻的小蛋糕,上面正是她在劇裡角色的卡通形象。
兩個穿著校服的小人嬉戲打鬧。
“好可愛哦。”鄭梵音拿出手機拍照留念。
賀燃夏還穿著劇裡的校服外套,剛剛最後一場戲,他得知付年和別人在一起了,趴在課桌上隱忍哭泣,臉上的淚痕還在,鼻子也哭得紅紅的。
賀燃夏舉起叉子挑了半天,也沒找到可以吃的地方。
鄭梵音用手指抹了抹自己小人的臉,抬起來將奶油抹到賀燃夏臉上。
“啊喂,你要和我玩這個嗎?”賀燃夏故意板起臉兇她。
“好害怕哦,”鄭梵音嘻嘻一笑,踮起腳尖繼續將更大一坨奶油擦他的臉上。
賀燃夏下意識往後一仰,奶油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到下頜、喉結,形成一條奶白的溪流。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擦?”
她抬手摸上他的喉結,像是逗貓逗狗那樣,輕輕地撓。
賀燃夏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拉,高大的身形瞬間將她籠罩住。
“鄭梵音,你確定要和我玩?”
聲音帶著幾分喑啞,眼眸裡也染上了晦澀的情緒。
鄭梵音見好就收,乖巧認錯。
她不知道,這副假裝乖乖女的模樣卻比剛才肆無忌憚的小野貓更讓他心癢。
喉結帶著奶油微微滾動。
“今天晚上……”
“晚上有個商務拍攝,我的新代言。”她立刻接話道。
“好嘛。”
賀燃夏貼著她的手心曖昧摩擦,不捨得放開。
三個月的拍攝期結束,他們各自去往下一個組,想要再
見面不知道要等多久。
“我生日快到了,別忘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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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暑期檔正式拉開帷幕。
楊雪爾的新劇《最後的王姬》宣傳主打一個眾男主百花齊放,女主一枝獨秀。
飾演女二的演員是個新人,長得不錯,蹭著這波流量暗戳戳發了幾個貌美通告,隱隱約約有豔壓女主的意思,結果第二天的宣傳通告裡直接抹去了她的名字,把她的宣傳位給了幾乎沒有戲份的女三。
圈裡的女演員都想演大女主,就是因為能有這種壓倒同組其他演員的權利和自由。
楊雪爾確實不夠貌美,但只要同場出現的其他女演員給她讓妝,不越過她去,粉絲一樣能夠吹噓這張臉。
《朝與暮》這邊的宣傳經費比不過人家三男一女的流量配置,走的就是男女主cp感營造路線。
年前被拍到的男女主戀情同框再度被炒上熱搜。
社交平臺不少戀愛博主開始分析起謝聿白和鄭梵音的戀情真假,各種cp向二創比劇情預告的熱度還高。
“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大巴上,謝聿白把防蚊手環給她戴上,又把自己的靠枕遞給她。
倆人參加了一檔露營綜藝,剛好能趕上劇播之前錄製。
“好嘛,謝謝。”
鄭梵音戴上眼罩,往後一靠真的熟睡起來。
為了騰出宣傳檔期,她前幾天一直泡在新劇組搞劇本圍讀還抽空連夜去拍商務,好幾天沒睡一個完整覺了。
謝聿白也有些困,放下車窗簾子,拿出摺扇有一搭沒一搭地給鄭梵音扇風。
大巴空調不大足,裡面有些悶熱。不過同行的其他藝人都沒抱怨,他們自然不好說什麼。
他也有點困,卻不怎麼睡得著,靠在座位上,靜靜看著她發呆。
好幾個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