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夏的粉絲當然不是吃素的,一邊倒地譴責這個女瘋子,這件事原本就是刑事案件,當眾持刀傷人、潑硫酸,這些都沒得洗。
萬幸李青蔓受的傷不算嚴重,賀燃夏也因為及時護住她而讓自己受傷,被很多吃瓜路人誇讚有擔當。
但是他那個保鏢就沒這麼幸運了,被潑硫酸,還被砍了幾刀要害,生命幾乎垂危。
賀燃夏工作室立刻出宣告,表示願意全權負擔受傷工作人員的所有費用,並僱傭他終身,幾乎等同於承諾讓他這輩子衣食無憂。
大V律師紛紛點評起案情來,保守估計,這個溫情故意殺人未遂,致人重傷,又是在公共場所犯罪性質惡劣,至少判決十年以上。
曾諾來賀燃夏家看望他的傷。
他去年換了一處頂樓平層,500多個平方,可以俯瞰大半個北城。
賀燃夏赤裸著上半身,坐在泳池旁邊。
曾諾見他手裡拿著酒杯,氣不打一處來。
“大哥,你手上還綁著紗布呢,是真勇啊還敢喝酒。”
他走過去一把奪走他手裡的酒杯。
賀燃夏不在意地笑笑,雙手往後撐在地板上,看著頭上的星空頂。
“傷口嚴重嗎,影不影響你以後日常活動,還能打籃球嗎?”
賀燃夏仰頭看著他,淡笑道:“你是第一個關心我還能不能打籃球的人。”
“都什麼時候了,少貧點。”曾諾把給他帶的營養補品拿進廚房。
不過他的廚房已經塞滿了各種營養品。
“你這次是福大命大,要是你那個保鏢衝上來晚了一點,你這條命說不定就交代在那兒了,溫情這個女瘋子,你說說你非要搞什麼遊樂場直播刺激她幹嘛,為劇宣命都不要嗎?”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想想真替賀燃夏捏把汗。
“好在這次終於把她給關進去了,至少能消停個十年八年吧。”
他開玩笑說,“等她出來那天,你說不定都中年發福了,估計她也不會繼續來纏你。”
“她不會出來了。”
賀燃夏淡淡地說,“加上她之前的犯罪證據,我的律師向我保證,讓她判無期,就算她提前減刑出來,也會因為精神病被直接關進醫院,終身被監管。”
曾諾一愣。
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你也別太自責了,就算這樣也都是她自作自受。”
他給賀燃夏倒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寬慰他。
賀燃夏沒有接過,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阿諾,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自責啊?”
他攤攤手,“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啊,我早就收集她的犯罪證據了,可是那些根本不夠判她幾年的,我就是要她這輩子翻不了身,再也不能礙我的事,不然我為什麼要聲勢浩大的弄這場雙人直播?”
他繼續說:“直播前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來,我給她發了私信,我告訴她,我準備在這個夢幻的遊樂園向李青蔓求婚,你知道嗎,這是她的夢想,她做夢都想我給她一場浪漫的求婚,現在她的夢想破滅,她當然會來。”
“保鏢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幾百萬而已,買他一場恰到好處的重傷,不然你覺得一個退役的格鬥冠軍會攔不住一個女人嗎?”
曾諾愣愣地聽他說完。
“這些都是你提前計劃好的?”
“嗯,”賀燃夏坦然承認,“提前好幾個月我就在策劃,每一個步驟和環節,包括可能出現的輿論我都考慮進去了。”
“那李青蔓呢,她知道嗎?”
“她當然不知道,阿諾,”賀燃夏看向他的眼睛,“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知道的人。”
曾諾彷彿頭一次認識賀燃夏一樣。
他印象中的賀燃夏,陽光自信、善良講義氣,有原則有責任心,創業開飯館寧願自己流落街頭也絕不拖欠工資。
溫情當初那麼過分他一忍再忍,曾諾都看不下去了,他還花錢供她出國讀書。
可也是這個賀燃夏,此刻告訴他,他親手設計做局,不惜傷害其他無辜的人,也要把他這個前女友送進監獄,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賀燃夏定定看他兩眼,突然笑出聲。
“你現在這個樣子,和鄭梵音還真有幾分相似,如果她知道我做了這些事,估計也是你這個震驚的表情。”
“別告訴她!”
曾諾的第一個反應是這件事再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