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喝了點酒,宋子盈靠在她的肩膀上,突然和她說起姜楠。
“音音,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姜楠心裡一直有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
“什麼?”鄭梵音驚訝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這個八卦藏多久了,怎麼不給我說。”
宋子盈搖搖頭,“姜老頭不讓我說,要是我說了,他一定會和我絕交。”
鄭梵音一直知道姜楠悶騷,沒想到能悶騷到這種程度。
“那你快和我說說,他喜歡誰啊,為什麼不去追人家呢?難怪他這麼多年不談戀愛,我還以為他喜歡男人,不對,他這個喜歡的人不會真是男人吧?”
宋子盈“呵呵”一笑,嘆氣道:“是一個不可能的人……他其實蠻可憐的。”
“哎呀,你別賣關子了,是誰啊?”
宋子盈沒回答,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
第二天,鄭梵音想起這個八卦追問宋子盈,她卻說沒有的事,自己喝醉了胡說八道。
鄭梵音一想也是,姜楠要真有喜歡的人,她怎麼會不知道,況且以宋子盈這藏不住話的性子,她如果知道,絕對會忍不住給她說的。
她很快把這個八卦拋之腦後,轉而想起工作的事情。
當初兩個電影劇本二選一,她選了這個商業片,另外那部現實向的文藝片因為演員遲遲沒到位,一直推遲開機,最近劉曼又在問她意向。
鄭梵音把劇本從頭到尾好好看了一遍,有些心動,又拿不定主意,跑去問謝聿白。
“你想演的話可以試試啊,這是個可以衝獎的題材。”謝聿白說。
“我不是為了衝獎,就是想嘗試一下其他的領域。”
謝聿白看出她的猶豫,“那你是怕自己演不好嗎?”
鄭梵音點點頭,“嗯,我沒演過這種,而且上次你不是說了嗎,我可能不大適合這種題材,會出不來戲。”
“音音,”謝聿白將她抱到膝蓋上,“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給你分析,但是表演這件事情是你喜歡的事業,如果你想嘗試那就去,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至於出戏,可能會有些痛苦,沒關係,我會陪著你的。”
聽到他這麼說,鄭梵音好像吃了定心丸,答應劉曼接下這部戲。
正式開機之前,他爸媽來了趟北城,在謝聿白和劉曼的安排下,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
謝聿白的爸爸媽媽一看就是書香門第,說話溫文爾雅,和謝聿白很像。
鄭梵音媽媽對謝聿白本來就滿意得不行,飯桌上,甚至想把兩個人的婚期定下來。
鄭梵音趕緊給老爸遞眼色,有老爸攔著,總算沒把她給立刻賣了。
吃完飯,謝聿白陪鄭梵音去劇組報到,他最近一直忙公司的事,沒有接戲,行程也少了很多,雖然忙,但好歹能出現在鄭梵音的視線裡。
去的路上,鄭梵音專心致志看劇本,謝聿白沒有打擾她。
這次的劇組在浙江的一個農村,遠離人煙,就連代拍都找不到路過來。
鄭梵音度過了與世隔絕的4個月,除了謝聿白每週過來給她送一頓飯,平時都沉浸在戲裡的狀態。
這是她出道以來,拍過最折磨人的一部戲,不是身體上的難受,而是情緒上的崩潰、治癒、反覆崩潰。
如果沒有謝聿白給她排解,她或許撐不到結束。
其實謝聿白說得對,她就是一個情緒很脆弱的人,不適合這種撕心裂肺的題材。
她喜歡熱熱鬧鬧漂漂亮亮地活著,至於這種戲,偶爾體驗一下就好。
得等她慢慢成長,足夠堅韌之後再轉型吧。
殺青那天剛好是跨年。
今年,她就要30歲了。
謝聿白開車來接她,路過滿城的盛大煙花,鄭梵音眼睛裡映照著煙花的光芒。
還是這種人間煙火更適合她。
突然和他說起自己30歲要結婚的事。
她有些感慨,“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才20歲,我當時覺得,自己肯定會和傅景逸在一起的,等到30歲我就和他結婚,哪裡知道,10年的時間足夠發生這麼多事情。”
她和傅景逸分手,然後又喜歡上別人,又分手,分分合合,現在在她身邊的人居然是謝聿白。
“欸,你說十年後會發生什麼,到時候我們還在一起嗎?”
她突發奇想。
“會在一起的。”謝聿白肯定地說。
“音音,既然做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