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男人還有勝負心這回事了,鄭梵音立刻改口,“我們聿白弟弟當然也很厲害啦,但是我不行,我就是個菜雞。”
“沒關係,你能防住羽嬋媛就夠了。”又補充道:“防不住也沒關係,都交給我。”
謝聿白脫掉節目組發的馬甲背心,只穿一件白色體恤。
不得不說,會運動的陽光大男孩誰不喜歡呢。
謝聿白和賀燃夏光是面對面站著,觀眾席上就一陣激動,於靜更是帶頭鼓掌尖叫。
比賽開始,鄭梵音還沒搞清楚狀況,謝聿白和賀燃夏已經互相搶起球。
謝聿白籃下先得兩分,賀燃夏歪歪頭,友好地和他擊掌,笑著說道:“小瞧你了,兄弟。”
“你是要好好瞧。”謝聿白甩了甩額頭前的碎髮,淺笑回應。
氣氛看起來歲月靜好,真動起手來就不是了,鄭梵音和羽嬋媛根本插不進手,只能圍著兩人瞎轉,這邊謝聿白籃下又得兩分,那邊賀燃夏搶過球遠距離投了個漂亮的3分。
足足激烈地打了十來分鐘。
中場休息,謝聿白雙手扶住膝蓋,鼻尖痣在陽光下分外顯眼,汗水從臉上落到脖子裡、鎖骨上,他拽著t恤的領子隨意擦了擦,衣襬下精瘦的人魚線和腹肌若隱若現。
鄭梵音沒想到他這麼厲害,和賀燃夏打得有來有回,只落下兩分。
她趕緊給他遞毛巾和水。
賀燃夏那邊也在不斷喘氣,他撩起袖子,露出有力的臂膀,和他精緻的高摺疊度小臉形成鮮明反差。
羽嬋媛雖然連球都沒碰到,但是跟著跑了幾分鐘也累得不行。
鄭梵音走過去給他倆一人遞了一瓶水。
遞給賀燃夏時,她小聲說:“差不多行了,讓我倆贏吧,還沒怎麼宣傳劇呢。”
賀燃夏捋了捋頭髮,彎腰接過她的水,面色清冷,語氣卻寵溺地在她耳邊說,“好,都聽你的。”
他擰開水瓶,喝了兩口,剩下的全澆在腦袋上。
下半場開始,賀燃夏彷彿體力不支一樣,動作軟綿綿的,基本被謝聿白壓著打。
“音姐,要玩一個不?”賀燃夏把手裡的球直接扔給她。
鄭梵音也沒多想,抱著球瞄準籃球框,投進一個兩分。
“yeah!”她興奮地喊。
賀燃夏叉腰看著她笑。
謝聿白也不進球了,接到球就傳給鄭梵音,剩下她和羽嬋媛菜雞互啄。
雖然都是菜雞,但鄭梵音仗著身高優勢,好歹能進幾個球,羽嬋媛手舞足蹈忙了一陣,顆粒無收。
鄭梵音他們組大比分獲勝。
她高興地雙手和謝聿白擊掌,雖然謝聿白配合她,但是看著興致不高。
下了場,鄭梵音嘰嘰喳喳說自己剛才唯一投進的那個3分多麼精彩,謝聿白只是安靜聽著,黑鴉般的睫毛遮住他眼睛。
鄭梵音喝了口水,敏感察覺到他的安靜。
“贏比賽啦你不高興麼?”
謝聿白搖搖頭,坦誠地說:“也不是,就是下半場賀燃夏沒盡力,感覺只有自己把這場比賽當回事,有點可笑。”
“怎麼會!”鄭梵音拍拍他的肩膀,指著自己,“我也很把這場比賽當回事啊,你別多想,他那個人就這樣,3分鐘熱度,上半場把他的精力都榨乾了,他體力不行,沒有力氣繼續和我們打。”
謝聿白聽她胡說八道,輕嘆口氣,“你不用安慰我,你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他輕聲說:“結果能贏就行,音音,我沒那麼在乎過程。”
從小到大,他參加過很多競賽,高中的奧數訓練營持續一個月,他心生厭煩,逃了兩個星期去網咖打遊戲,班主任親自跑到網咖裡堵他。
他戴著耳機,眼睛專注地看著螢幕。
任由班主任嘮叨。
如果是一般的學生,他這種態度早就被勒令退學或者轉班了,但是他這樣的青夏苗子,哪個老師都捨不得。
“謝聿白你別仗著以前成績好就為所欲為,你現在不努力,下次競賽以為還能拿獎嗎!”
“能啊。”他肯定地說。
班主任氣得差點仰倒,把隔壁卡座的學生瞪走,拉過他的椅子一把坐住,走懷柔政策,苦口婆心地勸他。
“我知道你聰明,但是人生不是隻有考試結果,學習的過程也很重要,在訓練營裡可以和老師同學一起討論題目,這些經驗也是人生中很寶貴的財富嘛。”
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