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白輕笑一聲,無奈搖頭:“你們當著我的面說這些真的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說明我們不拿你當外人啊。”宋子盈說。
“豈止是不拿你當外人,簡直是不拿你當人。”
鄭梵音笑呵呵地補充。
菜端上來,謝聿白把鄭梵音愛吃的麻辣牛肉換到她跟前。
眼眸半垂,微微笑道:“還是把我當個正常男人吧。”
鄭梵音光顧著乾飯沒聽清他的話,宋子盈突然像吃到什麼瓜一樣,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流轉了一圈。
吃完飯,宋子盈要趕回劇組拍戲,她也是剛好跟劇組來這邊,才有空來看望一下鄭梵音。
“今天太匆忙了,等回到北城,我和音音再請你吃大餐。”宋子盈大言不慚地對謝聿白說。
“什麼大餐啊,我怎麼沒吃過?”鄭梵音毫不客氣地拆穿她,“你回回不是請我吃路邊攤就是火鍋,人均有上過200塊嗎?”
“你這話就沒意思啦,上次在姜楠家吃海鮮鍋,那食材不是我提供的麼,還有姜楠開的那瓶酒,老貴了。”
“那是我死磨硬泡讓他請的,有你什麼事啊。”
“所以我說我倆請聿白弟弟嘛,再叫上姜老師,他買單總行了吧。”
“嘿嘿,我看行。”
嘴上損,實際上依依不捨,鄭梵音揮別宋子盈後,看著她的車在縣道上遠去,心裡有些欠欠的。
謝聿白雙手插兜裡,踢了踢路邊的石頭。
“走吧,音音。”
“哦,唉,這個宋子盈還不如不來看我,看一眼就走了怪捨不得的。”
“能陪你一段已經很不錯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奔赴的目的地。”
謝聿白老氣橫秋地說。
鄭梵音看他一眼,“怎麼突然這麼有哲理?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像我們兩個,因為拍戲,用王冕和洛姝的身份同行了一段路,但以後總要分開。”
想到這兒,她突然有些悵然。
演員這個職業註定如此吧,短暫又熱烈的相遇,長久又寂寥的分開,他們總在遇到新的人,也總在和舊的人告別,甚至沒有告別,許多人一別之後,就漸行漸遠,沒有了音信。
能好好珍藏的,或許只有當時的那段回憶。
謝聿白突然牽住她的手,鄭梵音愕然抬頭。
“小心有蟲子。”
鄭梵音低頭,這才看見自己差點踩到一隻渾身是腳的長蟲。
“啊,”她躲到謝聿白身後,“怎麼會有這麼醜的生物啊。”
謝聿白笑笑,“你這麼大聲,它聽到會傷心的。”
鄭梵音莫名覺得有道理,放低聲音,“它不出來嚇我,我就不會罵它醜啦。”
“人家在自己的世界過得好好的,是你突然一腳踩進來,怎麼反倒怪起它了。”謝聿白淡淡道。
鄭梵音繞到另一邊,挨著謝聿白小心地往前走。
這裡山多林多,無名的小生物也比其他地方多,她得注意點。
“你和宋子盈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吧?”謝聿白問她。
“嗯,拍《仙途》認識的,有好幾年了吧,沒仔細算過,不過我和她一見如故,像從小就認識一樣。”
“那你什麼事情都會和她分享?”
“當然啊,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坦誠嗎。”鄭梵音邊說邊留意腳下。
“所以你前男友她都見過?”
鄭梵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謝聿白扶住她。
扒著謝聿白的胳膊,她仰頭看他,錯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好奇。”
“好奇害死貓,”鄭梵音站直,舉手打了他肩膀一下。“姐姐的事情少打聽。”
對“姐姐”這個詞,謝聿白似乎很在意。
夜間兩人有一場親密戲,王冕對洛姝動了心,洛姝卻沒有察覺,還張羅著給他納妾。
“夫君,你看這個陳都尉家的小女兒怎麼樣,溫婉賢淑,做得一手好針線活。”
王冕正在書桌前看書,看都不看她舉著的畫像,將頭扭過去。
“那這個王將軍的妹妹呢,端莊大方,能文能武,我聽說王家人丁興旺,她幾個姐姐都給夫家生了好幾個子嗣……”
洛姝十分沒有眼力見地繞過去。
還沒說完,王冕便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按倒在書桌上。
聲音低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