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梵音用臺詞本捂住嘴巴,笑著問他:“你幹嘛突然賣萌啊。”
“有嗎?”謝聿白微微睜大眼睛。
鄭梵音學他剛才的樣子,歪歪頭,“有啊,這樣子也太可愛了吧。”
謝聿白低頭一笑,眼眸彎彎,“確實,有被你可愛到。”
鄭梵音自認撩男無數,這一刻居然覺得自己敗下陣來。
她扭過頭去,假裝望天上的雲。
謝聿白輕輕勾住她的手指,“音音老師,可以教我演戲嘛,第一次,沒什麼經驗。”
鄭梵音看著他,認真地說:“如果是撩撥女主的戲碼,你不用學,已經出師了。”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禍國殃民的妲己。
同樣是第一次演戲,比起當初青澀的宋寧,謝聿白簡直遊刃有餘得太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鄭梵音白天對著謝聿白的這張臉演戲,晚上居然夢到自己和他真成了一對古代的夫妻。
在這個奇怪的夢裡,他負責貌美如花,她天天在外奔波養家,即便如此,夢裡她也甘之如飴,只要謝聿白衝她一笑,別說銀子,命都能給他。
醒來之後,鄭梵音的嘴角還掛著姨母笑,她拍拍臉讓自己清醒,對自己花痴的屬性有了進一步認識。
早上,到片場看到謝聿白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今天不準再衝我笑了。”
說的時候還叉著腰,氣鼓鼓地。
謝聿白抬手戳了戳她的腮幫子,他沒想到拍戲還有這種好處,以增進男女主感情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和她有親密舉動。
片場沒有人會覺得奇怪,哪怕是她本人,花絮老師只會覺得還不夠甜,可以更親密些。
“為什麼?”他笑著問。
“就是這種笑,不許笑!”鄭梵音兩根指頭按住他嘴角往回收,“你一笑我就腦袋發矇,臺詞都記不住啦。”
謝聿白挑挑眉,“那你其他戲怎麼拍的,其他男演員也不能笑嗎?”
“當然不是啊,喂,謝聿白,自己長什麼樣不清楚是吧,拿個鏡子看看你的臉,是能隨便笑的嗎?!”
鄭梵音的話把妝造老師都逗笑了。
居然真的拿了面鏡子舉給謝聿白看,“聿白老師,不怪音音姐,你真的很帥。”
謝聿白瞟了一眼,淡笑道:“一般般吧。”
接著將鏡子反過來對著她:“天天對著這樣的臉才會心動吧。”
“謝謝聿白老師誇讚,”鄭梵音故意嬌羞道:“你知道吧,這種話只有別人來說才合適,我自己說就顯得太做作啦。”
佩奇在旁邊“yue”了一聲,她和鄭梵音處久了,對她自戀的性格習以為常,日常互損。
謝聿白笑了笑,看了她一會兒又很有分寸感地挪開視線。
片場的日子很充實也很開心,鄭梵音作為唯一的女主角,劇組的工作人員基本都圍著她轉,導演對她的意見也很尊重,這是當配角時完全不會有的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鄭梵音的錯覺,謝聿白總是對她格外體貼照顧,和他的對手戲,基本以她的感覺為主,她如果覺得演得不大好,謝聿白會反反覆覆配合她直到她滿意。
講道理,她雖然名字在謝聿白前面,但其實只能算是平番,卻享受了一番大女主的待遇。
讓她驚喜的是,謝聿白的演技比她設想的好很多,只有最初幾場比較青澀,只要導演稍微點撥幾句,他就能立刻心領神會地調整過來。
他的臺詞本依舊是乾乾淨淨,可是大段大段的臺詞說起來基本都能一遍過。
原來人家根本不需要用花花綠綠的熒光筆,腦子好用到讓鄭梵音羨慕嫉妒恨。
對他來說,似乎演戲並不是一件需要格外用力的事,很難想象他只是上了幾個月表演班的新人。
鄭梵音一開始還真的自詡老師,給他傳授些自己這些年摸索出來的表演技巧,後面發現人家根本用不上。
謝聿白拍了一場利落的馬戲,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快步過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鄭梵音摟住他的脖子,有些驚訝:“這場戲你居然能一個鏡頭拍下來,不累嗎?”
兩個人還在走戲的過程,鄭梵音對他的體力感到佩服。
謝聿白輕輕往上抬了抬手,讓她在懷裡躺得更舒服些。
“我有健身習慣,”謝聿白解釋道,“而且你也不胖。”
小100來斤,也不能算輕吧,當初和姜楠拍戲,他就督促她減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