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裡,想著自己直播的蠢事,越想越覺得自己傻。
鄭梵音發訊息問謝聿白,她這樣算不算劇透。
這畢竟是部懸疑劇。
“不算,反正看完今晚的兩集也能猜出來。”
謝聿白在試戲回酒店的途中已經刷完了今晚的更新。
鄭梵音:?
她也看完了今天的更新啊,要不是自己演的,她根本猜不出來劇情的下一步走向好吧。
鄭梵音:你猜出來啥了?
謝聿白:你是共犯?
鄭梵音嘴巴張大起來,忍不住給謝聿白打影片電話。
“不是,你怎麼猜出來的啊,今天才演到女主去上大學啊,你這怎麼猜出來的?”
謝聿白的背景在酒店,他剛洗了澡,正在擦頭髮。
舉起手機,嘴角帶著笑意看她。
“傻子,你當時不是把整個故事脈絡都給我說過嗎。”
是,她當初是給白白劇透過來著,可是沒說過女主隱藏的那部分劇情吧。
這他都能猜出來?
鄭梵音嘟了嘟嘴,問他:“那你具體說說我到底是怎麼做的這個共犯啊?”
謝聿白剛要開口,瞥見她神情不大高興,立馬改口道:“這我就猜不出來了,音音老師能劇透一下嗎?”
聽到他這麼說,鄭梵音稍微開心一點,不然她都要懷疑自己的演技了。
“嘻嘻,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好啦。”
她翹翹嘴角,“春雪第一次受害的時候,為了自保,她給殺人犯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活下來了。”
謝聿白認真聽她說,見她賣關子,裝作無奈地搖搖頭。
“我猜不出來,音音老師,快說吧。”
“嘿嘿,” 這種給人賣關子的感覺真有意思,鄭梵音得意地說:“她說:我願意成為你的共犯。”
這正是劇中的陳警官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為什麼連環殺人犯會願意放了春雪,雖然她是自己兒子的女朋友,但這也不可能勾起他的良知吧。
即便她保證自己絕不會吐露出半點線索,也不如一個死人可信。
所以春雪說的是,她願意成為共犯,幫著這個殺人犯害了自己的同學。
只有她成為共犯,才能保證她絕不會把真相洩露出去。
否則,她自己也將墜入深淵。
每次說完這句臺詞,鄭梵音都覺得渾身有些發冷,這部劇某些部分實在太陰暗了,而這句臺詞似乎濃縮了所有的陰暗面。
謝聿白想到去年的那個冬夜,在寒冷的大雪中,躲在便利店門口學抽菸的她。
那個時候,她一定很孤獨吧。
謝聿白有些心疼。
他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活到現在,他對別人的同理心少得可憐,可是對鄭梵音,他似乎就是很容易心軟。
就像他當初看見花壇底下瑟瑟發抖的小煤球,一下起了惻隱之心。
這種沒來由的情感,來得隱秘卻洶湧。
甚至值得讓他自欺欺人。
“音音,這個世間本來就有很多陰暗面,這很正常。”
謝聿白輕聲安慰她。
鄭梵音怔怔地看著手機裡的他,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突然的心情低落是為什麼,謝聿白已經開始安慰了。
他好像真的很瞭解她。
掛了謝聿白的視訊通話,鄭梵音躺在床上和賀燃夏聊天。
他也擠出時間看了她的新劇。
各種花式彩虹屁吹捧她的美貌和演技。
“夏夏,”鄭梵音用同樣的問題問他:“你覺得春雪這個角色陰暗嗎?”
賀燃夏回得很快:“哇,春雪小可愛經受了這種折磨,陰暗一點怎麼了,報復社會我覺得都是應該的吧。”
鄭梵音:“那你會:()娛樂圈:蠢萌綠茶靠戀愛立穩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