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爭吵聲越來越近,永昌侯剛想大聲呼嘯,就被內侍用麻紙塞住嘴巴。
兩個內侍遲疑地望向顧南夕。
那群勳貴們來者不善,若是讓他們看到永昌侯的屍體,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尤其是自己還穿著宮廷的服裝。
顧南夕顯然也想到了,只能嘆氣,這永昌侯真是命大。
當然,這事也有自己的錯。
雖然心中已經下做了決定,但畢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所以說話說得多了些,好緩解心中的緊張。
不愧是本子定律。反派一旦話多,保準會出現變故!
“把他抬到床上去,別讓他發出聲音。”顧南夕等到兩個內侍費力地抬起永昌侯放到床上,並且還把床慢給放下來
顧南夕這才走出去,恰好這群人也來到了院子。
李老大聽到動靜,急忙趕過來時,就見府裡的護衛們束手束腳,不敢推搡對面的人,被逼得一步一步往後退。
李老大抄起一根長棍,一人一棍擋在院門前:“未得夫人許可,不可能入內!”
對面領頭的正是濟國公世子,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
夫人不再是以前賢惠的模樣,說起話來陰陽怪氣,叫自己碰了好幾個軟釘子。
那兒子考上了功名後,更是得意得要上天,不將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
他好不容易和那些人搭上線,沒想到不僅沒給顧南夕挖坑,還讓她乘風而上!
就在自己垂頭喪氣之時,那位大人又給了自己新的任務!
一想到自己將成為劈開永昌侯府的一把利刃,濟國公世子整個人都暢快不已。
他找到自己的狐朋狗友,本以為會要費一番唇舌,沒想到大傢伙都一樣,苦顧南夕久矣!
一聽能把顧南夕徹底拉下神壇,輕則流放,重則斬首,這群兄弟們都不用濟國公世子煽動,紛紛響應號召。
不便自己出面的,也派出家裡的子侄!
有了這麼多人支援,濟國公世子充滿了底氣。
他一手叉腰,一手幾乎要指到李老大的眼睛裡去:“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竟然敢擋住我們的路!”
身後的人也起鬨:“就是!都說永昌侯夫人是河東母獅,但即便是再厲害的母老虎,作為侯府的主人,連舉辦個宴會都不行嗎?!”
“我們可是永昌侯邀請的客人!你們攔著我們不讓進去,是想跟我們決裂嗎?”
“我看裡面肯定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永昌侯最為爽朗大氣,至今還沒露面,難道是出了意外?”
一群人夾槍帶棒,反正就是要敗壞顧南夕的名聲!
今天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帶走永昌侯!
這不僅是那位大人的交代,更是為了男人的尊嚴!
萬一以後夫人們有樣學樣,原本就難過的日子豈不是雪上加霜?
李老大不發一言,也不跟他們爭吵,反正一人一棍杵在那,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濟國公世子他們也不敢硬著往前,當日學院大比,他們可都是在場的。
那次李老大打起架來拳拳帶風,虎虎生威,真把他惹急了,給自己一棍子,那也不是好受的!
一群人沒一個敢上去硬碰硬。
濟國公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賴:“反正今天我不見到永昌候,我是不會走的!我就吃你們侯府的,住你們侯府的!”
其他人見狀,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紛紛坐下來,有那沒正形的,乾脆挑了個石板路大字一躺。
“見不到永昌侯,你們也別想出門!”
“就是!就是,想要出去就從我們身體上踩過去!”
“等我爹爹叫人來尋,我就告訴他,你們永昌侯欺人太甚,沒有一點待客之道,失禮至極!”
李老大無語,這群人跟那耍賴的熊孩子有什麼區別?
李老大著重瞧了那一眼要告狀的男子,都十八九歲了還去找爹媽告狀,好意思嗎?
其他的護衛這下身體更加僵硬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附近或坐或躺,全是貴人這要是不小心踩到一下,可如何是好?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顧南夕的身影出現在院子。
濟國公世子發現顧南夕輕飄飄地瞥了自己一眼,渾身打了個寒戰,原本筆直的腰背微微彎了下來。
“惡客上門?”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當這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