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皇帝暗道不好,但又不能不讓御史說話,只挎著一張臉點點頭。
顏御史:“我要告永昌侯有負皇恩,勾結北境,意圖造反!”
崔三論心道,果然叫顧南夕那丫頭猜中了!
今天一大早,顧南夕就派人來敲門,叫自己去上朝,說是如果有變故,就叫自己給她去個信兒。
崔三論:“證據呢?空口白牙,別汙衊人!”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在顏御史身上,他從寬袖裡掏出一個小木盒,鏗鏘有力道。
“我當然有證據,除了物證,我還有人證!”
木盒先遞給皇帝看了一下,皇帝又把木黑傳下去給眾官員。
崔三論開啟一看,只見裡面是一封信,上面寫著春去冬來四個大字。
信件是北境左使寫給無名人士的一封信,內容則是一起商討如何瓜分大周。
崔三論嗤笑:“就這?這種信件我一個時辰就能偽造七八封。”
顏御史:“當然不止這一個,這封信可是永昌侯親衛所交,永昌侯勾結北境,意圖造反的事也是他的親衛親口所說!”
嘶嘶……
親衛啊,這事的可信度增加了好幾分!
顏御史重重一拜:“臣懇請聖上,立即派兵包圍永昌侯府,將侯府眾人捉拿歸案,再行審訊!”
崔三論自然是不同意:“光憑一人一信就要定一個侯府的罪責,你這樣做既不符合流程,又容易寒了武將的心!”
“對,沒錯,不存證據確鑿,怎麼可以隨便抄家?”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永昌侯若是沒有犯下事,經審訊之後自然會放他們回去!”
“你說的這麼輕巧,你可知道這一抓,對侯府的名聲會有多大的打擊?”
“寧可錯過,不可放過!侯府的名聲重要還是大周的安危重要?”
兩撥人吵吵鬧鬧,就差脫下鞋子上手互毆。
李郎中也著急,刑部上上下下可都是佟太師的人,即便最終沒有定下罪責。誰知道審訊過程中,會使用什麼骯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