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相州解試案首,此次必定高中狀元!”
“就連相州大族宋家,也十分看好陳兄,把頂頂金貴的嫡女都嫁與陳兄。”
被喚作陳兄的學子,二十出頭上下,意氣風發:“顏兄也不差,當世大孺宋大人,收你為親傳弟子,可見顏兄天姿卓越!”
一大桌子人相互吹捧,絲毫不將京都學子放在眼中。
天下文風,相州佔四分,江南佔三分,京都佔一分,剩下兩分才歸其他地方。
所以身為相州解元的陳石海,才會這樣有底氣。
他們相互吹捧就吹捧,偏偏還要把矛頭對準百川書院:“陳兄,聽說你的大舅哥宋知州就是百川書院出來的?百川書院在京都的名頭可不小。”
陳石海不屑冷哼:“我看著百川書院徒有其表!我那個大舅哥,就是草包一個,見錢眼開,沒有一點文人風度。”
砰!
太學的學子故意圍著陳石海一桌坐下來,把厚重的《三五》往桌上一拍,狀似在聊天,眼神卻挑釁地望著陳石海等人。
“仰天大笑出門去,一腳跌進臭水溝。井底之蛙還敢嘲笑萬里鯤鵬!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何必跟井底之蛙一般見識?”
陳石海等人只見這群學子穿著樸素,誤以為他們是寒門子弟,便笑道:“寒門似井,只能在月過中天時,才能窺伺月華。”
太學學子冷笑,今日就要讓這群相州學子認清一下,到底誰才是井底之蛙!
大學學子們對視一眼,打起配合。
一人拍拍桌上的《三五》,狀似苦惱道:“歷年真題可做了?模擬卷可寫了?”
另一人連連搖頭:“崔三論崔大人新做的註釋,還沒來得及背呢。”
“哦,不愧是崔大人。我記得當年崔大人連中三元,那排名第二的榜眼是誰來著?”
“瞧你這記性!正是當世大儒宋大人!”
“外號萬年老二!”說話的太學學子在陳石海等人憤怒的眼神中,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我心直口快了些。”
一群太學學子擠兌得陳石海等人啞口無言,一張臉憋得通紅,卻只能拂袖而去。
見到他們氣呼呼離開的背影,太學學子們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畢竟臨近考試,太學學子們也沒有在福全茶樓多待,喝了幾口茶,便結賬離開。
等他們走後,這才有茶客好奇道:“太學不是向來和百川書院不對付嗎?怎麼這次竟幫百川書院說起話來?”
“興許是因為同為京都學子的緣故?”
“我看未必,在外人面前,踩松山書院最狠的不就是太學嗎?”
宋大忙裡偷閒,來福全茶樓歇口氣,沒想到,看了好大一出熱鬧。
“宋大,你別光顧著笑,你快來說說是何緣故?”
宋大彎彎眼睛,並沒有賣關子:“因為快考試了啊!你信不信,他們家裡家家戶戶都供著大將軍的畫像呢!”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蘇大郎可是大將軍的親兒子!百川書院的山長可是大將軍!”
都說大將軍和文曲星關係好,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人想去試一試那個萬一!
“哈秋!哈秋!”遠在雲州的顧南夕連著打了好多個噴嚏。
綠梅神色擔憂:“主子,你都打了一個月的噴嚏了。扁鵲安給您開的藥也不好使啊!”
顧南夕一臉的生無可戀,邪了門了,沒感冒沒過敏,怎麼這個噴嚏就是停不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