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
李嫂子突然暴起,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光。
“我家狗娃是推了佟元不錯,可那都是段玉珍指使的!是她和狗娃說,只要沒有佟元,佟方就會把他當成親生孩子一樣看待!”
“大家夥兒給我評評理,狗娃還是個孩子,他哪裡知道段玉珍沒安好心,挑撥離間!”
“我家狗娃冤吶!要不是段玉珍告訴他那裡冰層薄,他怎麼知道佟元會在那裡掉下去!那都是段玉珍指使的!”
李嫂子說的話,屋裡的姜榆聽得清清楚楚。
她剛才就在想這件事,狗娃怎麼知道那邊冰層薄,合著是段玉珍說的。
如此一來,整件事就能說通了。
姜榆眉頭緊鎖,“段玉珍也太壞了,佟元那麼小一個孩子,很脆弱的,指不定就真救不回來,她怎麼能這樣呢!”
賀飛燕對段玉珍早就不抱希望,也實在不明白,段家這麼清正的家庭,會教出這種孩子。
“我早說了,她會想辦法擺脫李嫂子一家,我不知道她會這麼喪心病狂。”
賀飛燕想到她做的那些事,突然背脊生寒。
狗娃固然不好,但根源還是在段玉珍身上。
姜榆道:“我很難相信她這種人進門後,會對佟元好。”
而此時院子裡的段玉珍,自然是滿口否認。
“李嫂子,你不能因為佟方要把你們趕出去,就來攀扯我呀!佟元是佟方的孩子,我害他做什麼?你說我指使狗娃做的,你有證據嗎?”
李嫂子連忙把狗娃和二妞喊出來。
“你們快說,是不是段玉珍指使你們的?”
段玉珍嗤笑,“他們是你的孩子,當然會幫著你說話!你今兒必須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們就去派出所掰扯掰扯!你這一嚷嚷,就往我身上潑髒水,沒這種道理!”
李嫂子絕望哭喊,她拿不出證據。
段玉珍就說了那幾句話,除了二妞狗娃,也沒其他人聽見,她怎麼有證據。
“你們這是要逼死我,要逼死我啊!我不活啦,我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死算了!”
段玉珍冷哼,“你真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姜榆本想出去看看,被賀庭嶽攔住。
說是外邊冷,她頭髮還沒幹,這會兒出去吹風,還不得感冒發燒。
姜榆就靠著賀飛燕傳話,腦補外面發生的事。
佟方的岳父岳母直接動手,把李嫂子一家趕了出去。
至於他們去了哪裡,就沒人知道了。
段玉珍倒是給自己喊冤,說是李嫂子誣陷她。
但大家心裡還是忍不住嘀咕,不會真是段玉珍指使的吧。
就連林冬花都忍不住懷疑,拉著段玉珍問:“你告訴嫂子,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對不對?”
段玉珍冷冷撇了下嘴,“就算跟我有關係,他們也沒證據。”
林冬花心中一驚,“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佟元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去手!”
段玉珍眨眨眼,立馬換了一張臉。
“嫂子你說什麼呢,這件事跟我可沒關係,你別胡說呀。”
林冬花驚魂未定,不可置信看著她,覺得眼前的段玉珍簡直陌生極了。
“爺爺要是知道……”
段玉珍嗤笑,“他不會知道,因為我根本沒有做過。”
這件事持續到晚上,有人回來傳信兒,說佟元醒了,沒什麼大礙,明天就能出院。
姜榆終於鬆口氣,能安心睡下。
到了半夜,她卻發起高熱來。
賀庭嶽抱著她,跟抱著火爐似的滾燙。
他急急忙忙起來,喊了隔壁廉大爺過來看。
廉大爺為人如何暫且不提,他的醫術是沒得說。
給姜榆看過後,開了退燒藥和幾貼中藥。
“明兒請假,就別出去上班吧,好好在家裡休息。”
廉大爺交代幾句,喊上賀庭嶽出去。
“這女人啊,平時得少碰冷水,尤其是你媳婦兒今兒還在湖裡泡了這麼久,最好去找秦大夫看看,開點藥調理調理。”
秦大夫是信仁堂的坐堂大夫,擅長婦科。
賀庭嶽道了謝,送他出門。
轉頭回到屋裡,只要等到下半夜,姜榆才退燒。
隔天賀庭嶽過去給她請了假,鄭廠長知道她這回見義勇為,親自給金科長說了,讓他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