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看看這個。”
賀庭嶽從口袋裡拿出個東西,放到姜榆面前。
用一塊碎布包著,瞧著不大。
姜榆一層一層開啟,最後瞧見躺在中間的金鐲子。
沒有女人不喜歡首飾,儘管現在不敢戴出去,姜榆也還是喜歡。
一如家裡和存摺一起放著的那些金飾,姜榆隔一段時間就要拿出來看一看,瞧一瞧。
“你買的?”
姜榆覺得不對呀,賀庭嶽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馬婆婆你知道吧?”
“知道,掃公廁的那位?”
姜榆和這個馬婆婆不熟,但住在這條衚衕的,怕是沒人不知道她。
“我瞧著她生活挺困難的,怎麼還會有這個?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怎麼不自己留著。”
賀庭嶽道:“我順手幫了她一把,這是她感謝我的報酬。”
他不想收,老人家跪在地上,求著他一定要收下。
他實在沒辦法,只好帶著這鐲子回家。
瞧見姜榆愛不釋手的模樣,突然覺得值得。
“這麼喜歡金子?”他問。
姜榆嗔了他一眼,把這金鐲子收了起來,和存摺放在一起。
“你不喜歡呀?這有時候呀,錢還沒金子靠譜呢。”
別看這些只是首飾,那都是能換錢的。
姜榆覺得自己這輩子估摸著沒有發大財的命,能一點一點把金子攢起來,也還不錯。
賀庭嶽輕笑,“你喜歡,下回我給你買。”
“買就不必了,你送給我,我也戴不出去。”
賀庭嶽:“戴不出去,看著開心就值了。”
姜榆抿唇一笑,“那行,我等著你下回再給我送。”
吃過飯,姜榆決定清點一下手裡的錢。
這段時間賴六子和鐵牛沒再去鄉下,她留著用作本錢的那些錢沒用上,還在手裡握著。
存摺裡現在有五千,現金還有一千三百多,因為兩人剛領了工資,又多了一筆錢。
“要是六子和鐵牛不去了,咱們就把錢存著。”
手頭放著這麼多錢,姜榆心裡總是不踏實。
“好,過兩天我問問他。”
兩人白天除了吃飯時候,基本沒時間碰面。
只有到了晚上,時間才是屬於彼此的。
賀庭嶽看著她跟個小財迷似的把錢放好,然後才爬上炕,乖乖窩在被窩裡。
他熄了燈,姜榆自然而然把冰涼涼的雙腳伸了過去。
他抓住搓了兩下,放到了肚子上。
“明兒開始泡個腳吧,我去尋廉大爺抓個藥材。”
廉大爺雖然性格有些不大好,但他以前是赤腳醫生,後來進了回春堂當坐堂大夫。
後來公私合營,他轉而被調到國棉廠醫務室。
前兩年才退休,但還是有不少人圖方便,上門找他看病。
“不泡了吧。”大冷天的,姜榆懶得出去打水。
賀庭嶽拍拍她的背,“我給你打水。”
姜榆皺著鼻子哼了聲,“可別,回頭他們又說你懼內。”
他低低一笑,在她耳旁廝磨著。
“我樂意。”
姜榆感覺到原本冰冷的腳丫子開始發熱,往他懷裡蹭了蹭,貼在他的胸膛。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賀庭嶽。”
他輕撫著她的小臉,“我這麼好,有沒有獎勵?”
姜榆嗔道:“你要什麼獎勵?”
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語幾聲,惹得她笑了起來。
“色胚!”
他抓住姜榆的手,“你男人要是對你不色,你就該擔心我身體有毛病了。”
姜榆嘟了嘟嘴,“明兒還要上班呢,不能鬧太晚。”
“就一回,很快的。”
姜榆白了他一眼,想問你什麼時候快過。
好在他守諾,說好一回就一回。
當情潮湧上頂點,姜榆喘息未定,忽而聽到了窗外的動靜。
她混沌的腦袋忽然清醒了幾分,拖著痠軟的身體爬起來,趴在被子上,豎著耳朵聽。
情事剛完,躺在炕上,不蓋被子也不會冷。
賀庭嶽出去打了熱水進來,瞧見她的動作,眉頭一皺。
“不冷?”
“噓!”姜榆朝著他招手。
“你聽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