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華連連求饒。
賀飛燕哼了一聲,“我要是不較真兒,你們就得得寸進尺!這風扇是用外匯券買的,外匯券,是那位外國友人給我嫂子的勞動報酬!也就你們心臟,看什麼都是髒的。”
“啥?報酬!姜榆你統共才陪他轉悠幾天,他就給了你這麼多錢?”
徐麗華大跌眼鏡,下巴都差點驚掉了。
姜榆抿唇一笑,“徐大媽,沒這麼多,艾瑞克給我的報酬是一天十塊錢外匯券,買風扇的錢,有一部分是我們自己貼的。”
一天十塊錢外匯券,已經足夠大家眼紅。
心想怎麼這麼多好事,都落在姜榆頭上了。
段玉珍冷冷一笑,“誰知道這個錢怎麼怎麼來的,你一天到晚陪著那艾瑞克,真做了什麼,我們大家也沒看見,隨你怎麼說。”
賀飛燕震怒不已,拳頭瞬間攥了起來,連風扇都忘記放下,要走上前教訓她。
才踏出一步,便聽見一聲怒喝:“廠裡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破壞團結和諧的蛀蟲,才會止步不前!”
大院的人齊齊嚇了一大跳,轉頭看過去,以鄭廠長為首的二廠領導們魚貫而入,直衝段玉珍。
鄭廠長就站在院子中央,氣勢沉沉,壓得大家都不敢出聲。
他指著段玉珍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段玉珍噤若寒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可是二廠的大領導,她哪裡還敢說話。
鄭廠長重重地哼了一聲,厲喝:“說!”
段玉珍渾身顫抖,後背冷汗涔涔。
“我……我……我都是胡說的,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我自己胡謅,這不話趕話才說了出來,我不是故意的。”
金科長揹著手,抬眼看著她,神色銳利。
“不是故意的,都能編出這種話去中傷別人,這要是故意的,你豈不是得殺人放火?”
段玉珍還想為自己辯解,被金科長涼涼打斷。
“你別急著否定,我們已經查證,廠裡和家屬院那些關於姜榆的謠言,都是從你嘴裡傳出來的。段玉珍同志,姜榆是我宣傳科的人,你對她哪裡不滿,不如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