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眉眼冷淡,就那麼盯著她看,也不說話。
付向紅被她看得心裡發慌,轉過身避開她的目光。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偷你東西。”
姜榆涼涼道:“向紅姐,究竟是誰在緊張?你想偷我傢什麼東西嗎?”
“沒有的事,我現在又不缺錢,偷你東西做什麼。”
付向紅不敢繼續在這屋裡待著,覺得窒息,快步走了出去。
姜榆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篤定付向紅是想找什麼東西。
從劉大貴突然有錢,到他有願意給付向紅花錢,充滿了蹊蹺。
“所以——”
姜榆笑了聲,“是劉大貴讓你過來找東西的?他想讓你找什麼?”
付向紅腳步僵在原地,畫面像是被定格一般。
她後背冒出冷汗,說不出話。
姜榆真是太可怕了,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目的。
“向紅姐,怎麼不說話?劉大貴的錢怎麼來的,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付向紅勉強一笑,“怎麼會,大貴做的都是正經事。我真是隨便看看,沒想偷你東西。”
這話恰好被外面的林紅霞聽見,當下大怒。
“姜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女兒還用得著偷你東西!”
姜榆煩不勝煩,根本不想搭理她。
“向紅姐,走吧。”
付向紅如釋重負,連忙拉住想上去和姜榆理論的林紅霞。
她本就心虛,可不敢再找姜榆麻煩。
“媽,我給你帶了不少東西,我們進屋說。”
姜榆收回目光,轉身進屋,視線落在炕上。
難道付向紅是為了這些金條而來?
姜榆茅塞頓開,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人影。
她忽略了一個人,張春花。
炸藥的事情爆出後,大家都忙著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卻忘記了張春花還落逃在外。
所以這次,會是她嗎?
晚上,賀庭嶽回來。
姜榆把心裡的猜測說給他聽,想著要不要將這些東西轉移地方。
賀庭嶽思索片刻,“轉移到哪裡?”
“放到老師家裡。”
雖然秦家已經平反,但先前秦家的房子一時間卻難再歸還。
廠裡便給馬婆婆另外安排了工作和房子,現在也是一個人住著。
但那個地方絕對安全,因為在保衛科附近,旁邊就是派出所。
小偷見了都得繞道走。
加上馬婆婆先前都在掃廁所,誰能想到她竟然有錢。
賀庭嶽點點頭,“不如今天就帶過去,順便在老師家裡吃晚飯。”
姜榆又不是頭一回拎著肉過去,也不會引人懷疑。
“好。”
很快,炕上藏著的金條被盡數掏出,就連賀庭岳母親留下的那些金飾都拿了出來。
零零總總加起來有不少,都拿到馬婆婆家中。
他們出門的時候,付向紅忍不住探頭出來看。
“姜榆,拿著這麼多東西,去哪兒?”
姜榆笑道:“老師剛住進廠裡分的房子,我們過去看看,就當做是給她溫居了。”
付向紅哦了聲,佯裝不經意問道:“全家都去嗎?”
“那當然了,估計得鬧到挺晚,向紅姐要在這邊住一晚嗎?”
付向紅忙道:“不了,晚上還得回家呢。”
姜榆敏銳察覺到,她來回看了自己家好幾眼,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她不會想趁著一家人不在,偷偷潛入進去吧?
姜榆暫時把付向紅的事情放下,來到馬婆婆家中。
馬婆婆這一輩子見過不少大場面,看見姜榆拿出這些金條,只是神色淡淡哦了一聲,沒有任何吃驚。
姜榆感嘆,果然是大戶人家。
“你們跟我來。”
她帶著姜榆和賀庭嶽進屋。
馬婆婆有一張拔步床,很大,但去哪裡她都堅持帶著。
無論生活再落魄,她都睡這張床。
這張拔步床雖好,但因為是大物件,旁人就算搶東西,也不會盯著一張床,因而保留到了現在。
她之所以帶著,除卻因為這是她的嫁妝,也是因為裡面另有玄機。
姜榆只見她扳動床頭,也不知是怎麼操作的,一個儲藏物件的木箱子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