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帶著林城暉他們找到了被孫彪殺害的那人,而後又跟著他們去了一次寺廟。
“我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很多年前,那會兒這邊還只是個破廟。”
現在不一樣了,孫彪帶人把這邊捯飭了一番,看著像模像樣。
林城暉和賀庭嶽持槍走入,擒獲了孫彪手底下那些人,包括張春花。
有人意圖反抗或者想逃,賀庭嶽都是毫不猶豫開槍。
這還是姜榆頭一回見賀庭嶽開槍,她不但沒被嚇到,還覺得此刻的他非常有吸引力!
這男人果然越認真的時候越好看。
等裡面都清理了,姜榆才跟著走進去。
賀庭嶽卻空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髒東西,別看。”
姜榆扒開他的手,固執地抿著唇。
“我晚上回去洗洗眼睛。”
這一看可不得了。
一群衣不蔽體的男女從裡面被趕了出來,她腦海中靈光乍現。
這就是寺廟幫人“求子”的方法。
這一回,也不知道要毀掉多少家庭,最終受傷的還是女同志。
“暉子,能保密嗎?”
林城暉緊繃著臉龐,恨不得現在就拿槍把這些禽獸給斃了。
“我儘量。”
但估計很難。
這個寺廟聲名遠揚,無端端被抄了,總會有人好奇,想瞞著有些困難。
“走吧。”賀庭嶽攬著姜榆。
林城暉點點頭,“收隊!”
張春花著急忙慌喊著:“姜榆,你幫幫我,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啊!我只是湊巧過來這邊,我不認識叫什麼孫彪的。”
姜榆頓住腳步,眼底森然一片。
“不認識?那孫彪為什麼幫你殺人?張春花,是你要和人家做交易,韓天華才叫他跟著你,他何其無辜,你眼都不眨一下,就能對人家下狠手?”
張春花渾身的力氣卸了,癱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她。
“我沒想殺他的,我只是叫孫彪把人弄走,人是孫彪殺的,跟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姜榆不再理會她,轉身下山。
走到半山腰,賀庭嶽突然說道:“我記得你說過,那邊有柿子樹。”
姜榆點點頭,“有的,但就算有,估摸著也輪不到我們摘。”
自從她把位置透露出去,南河村的人近水樓臺,哪裡會等著外人來摘。
賀庭嶽輕揉她的腦袋,“我們過去看看,興許還有呢。”
姜榆知道他是想給自己消除陰影,怕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上山,便沒拒絕他的好意。
“我從小在南河村長大,這座山我來過無數次,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今天經歷了太多,她現在想起來跟做夢似的,精神疲憊。
她熟門熟路,很快找到了柿子樹所在的地方。
來到柿子樹下,意外發現今年的柿子竟然還有。
姜榆自嘲:“這算運氣好嗎?”
賀庭嶽脫了外套,利落上樹。
“怎麼不算。”
他在上面摘了個最大的,叫姜榆拿著他的外套接著,精準無誤扔進了外套裡。
“嚐嚐。”
姜榆擦了擦,咬了一口。
凍過的柿子硬邦邦的,帶著一股清甜。
“甜!”
賀庭嶽又接連摘了幾個,有些姜榆沒接到,落在了地上。
姜榆捨不得浪費,跑過去一一撿起來。
撿累了,乾脆坐下來休息。
“以前我來這邊,總覺得害怕。”
因為旁邊就是一座墳,周圍沒有人,靜悄悄的。
後來實在餓狠了,不得不過來摘柿子,她又覺得這點害怕不算什麼。
偶爾傾訴欲來了,還會和這墳墓說說話。
“我問過有福伯,大家都不知道這墓裡的是誰,好像不是我們村的。”
也不知道是哪裡人,更不知道是男是女。
賀庭嶽摘夠了,從樹上跳下,拍拍手。
姜榆和他說這些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打斷,安靜聽著。
突然——
“咦,這墳好像被人挖了?”
姜榆站起身,彎著腰看。
她從前來這裡,都會順利把墳墓旁邊的雜草清理掉。
卻因為上一年她沒來,墳墓的雜草又重新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