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你要救他嗎?”
姜榆神色淡淡,“他如果真的犯了罪,我能怎麼救?”
同理,如果姜浩是無辜的,也不需要她救。
蔡曉樂知道她和孃家關係不如何,便不再多說。
沉默沒兩秒,從廠裡離開許久的魏楠,從外面走了進來。
時隔許久再見,他瘦了許多,五官愈發立體,眼底帶著濃濃的陰鷙,看人的時候,總叫人背脊發涼。
蔡曉樂連和他對視都不敢,低著頭連招呼都沒打。
唯有姜榆敢和他對視。
“一別多日,魏副科長別來無恙?”
誰都知道魏楠身體不好,姜榆這樣問,簡直就是在他的雷區蹦躂。
魏楠獰笑,“託你的福,我重新回來了。”
姜榆:“主要還是焦副主任出的力,畢竟是他力保的你。不過難怪你們倆合得來,名頭都帶了一個副字呢。”
魏楠病後沒有痊癒,被她的話一激,呼吸急促起來,臉色泛起潮紅,一副隨時都能倒下的模樣。
蔡曉樂看得心慌,想讓姜榆悠著點。
姜榆卻視若無睹,雙手抱在胸前,身後靠著一張桌子,笑意涼涼。
“魏副科長,要是身體沒好,再請一段時間的假,廠裡也是會同意的。男人嘛,我懂的,有些地方傷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魏楠的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紫,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你……你……”
姜榆後退兩步,“你可別來碰瓷,我不吃你這套!”
魏楠深呼吸幾瞬,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他咬了咬牙,“虧得姜科長還有心情諷刺我,聽說你弟弟判了流氓罪,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他突然提起這件事,叫姜榆覺得莫名其妙。
鮮少有人不知道她和孃家關係,拿姜浩刺激她,簡直是白費功夫。
“這個流氓罪要是坐實了,你弟弟吃槍子兒都有可能,你就不怕?”
“哦,如果他真的犯了罪,再嚴重的懲罰,都是他應得的。魏副科長,你這覺悟不行呀,還得好好改造!”
魏楠愣住,難掩吃驚。
他看得出來,姜榆確實一點都不擔心。
是有把握能把姜浩救出來,還是根本不在乎。
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憋屈了。
姜榆從他眼底看到了審視,心裡忖度著他究竟在想什麼。
她無視了魏楠,看向蔡曉樂:“曉樂,進來一下。”
魏楠這人,從不無的放矢。
他突然提起姜浩,究竟是湊巧聽說,還是有什麼目的?
蔡曉樂哦了一聲,起身跟了上去。
“怎麼啦?魏副科長現在好可怕呀,一想到我還得和他在同一個辦公室相處,我就覺得窒息。”
姜榆讓她坐下。
“姜浩處的物件,你瞭解多少?”
話題轉得太快,蔡曉樂腦子沒轉過彎來。
她頓了頓,問道:“你剛才還興致缺缺的樣子。”
“剛才是剛才,現在開始好奇了。”
蔡曉樂搜尋了一下腦海中的資訊,搖了搖頭。
“我認識,但不是很熟。她叫熊水華,也是麵粉廠包裝車間的。”
姜榆繼續問道:“性格怎麼樣?”
“很文靜,她是家裡的小女兒,上面有三個哥哥,姜浩如果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她上面三個哥哥肯定不會放過他!”
更多的,蔡曉樂就不瞭解了。
“但是據我所瞭解的熊水華,我覺得她做不出誣陷姜浩的事。”
她想,所有認識熊水華的人,都會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姜榆點點頭,“我不是懷疑她。”
畢竟姜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懷疑的是魏楠。
下午到點收工,姜榆沒有多停留,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她沒回家,而是去保衛科找賀庭嶽。
“小七不是偵察兵出身嗎,讓他幫我查個人唄。”
賀庭嶽揚眉,“誰?”
“姜浩的物件,熊水華。”
賀庭嶽對姜浩的事略有耳聞,但他從不輕易置喙,除非人證物證俱全,給姜浩判了刑。
“你懷疑姜浩是被冤枉的?”
姜榆搖搖頭,“我是懷疑這件事,但姜浩冤不冤枉,我也不知道。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