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秀茹臉色大變,慌張的眼神下意識投向賀經義。
然而旗袍女人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非得好好羞辱她一番。
“現在你成功了,我男人打算跟我離婚娶你表妹,你高興了吧?”
魏秀茹驚慌避開她的目光,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以前你勾搭上賀首長的時候,我只知道你做雞不錯,沒想到做老鴇的本事也不差。”
“那個垃圾,我就送給你表妹了,我倒要看看,像你這種人,能好到幾時。”
她早就打算離婚,只是心裡總憋著一口氣沒出。
現在有人把機會遞到了她跟前,她心裡才算暢快。
魏秀茹滿腔屈辱,手心被掐得稀巴爛。
尤其是她離開時的眼神,像極了在看垃圾。
賀經義閉上眼,滿心疲憊。
接二連三因為魏秀茹遭受恥辱,任誰都淡定不住。
“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給老耿介紹了你表妹?”
魏秀茹訕笑,“我又不是拉皮條的,好端端的把我表妹介紹給老耿做什麼,只是湊巧認識了。老耿是個好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是看我表妹長得漂亮,見色起意,可長得好又不是我表妹的錯。”
“老耿為了你表妹,現在要離婚?”
魏秀茹連忙撇清關係:“這我就不清楚了,許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呢,不一定和我表妹有關係。”
賀經義冷眼睨著她,“最好如此。”
“肯定是這樣!”
魏秀茹心裡恨極,當初做這種事的時候,只想著拉攏老耿,也沒想到會捅到賀經義面前。
被她查到是誰在給她挖坑,她肯定不放過!
賀經義身心俱疲,沒有跟著回賀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軍區。
他把拘留的事情瞞得緊,只說是休假三天。
只要他不把這三天當回事,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他被拘留了。
在軍區,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賀首長。
然而,這種自欺欺人的法子並不管用。
因為他和魏秀茹被拘留的事,已經被人捅到了部隊。
大多數人都不敢往他面前說,但他明顯能察覺到他們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閃躲模樣。
一問才知道,原來從他被拘留的第一天起,事情就在部隊傳遍了。
賀經義繼續自欺欺人,只有自己足夠坦然,才能當做沒發生過這種事。
反正他們也不敢當面說。
只是沒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因為有人一封信送到了軍區,把魏秀茹給舉報了。
他和魏秀茹雖然沒有結婚,但缺的只是一張紙,早有夫妻之名。
在外人看來,他和魏秀茹就是一體的。
有人舉報她破壞軍婚,為了一己之私撮合自己表妹和老耿。
恰好處在老耿申請離婚的時候,事情影響太大,老耿第一時間被停了職。
就連賀經義也不可避免受到了牽扯。
為了避嫌,他還不能插手,只得歇了職,回家等待調查結果。
這些事,一字不落進了姜榆的耳中。
賀庭嶽輕易不出手,因為他不是個愛主動惹事的性格。
這次也是因為賀經義和魏秀茹觸了他的逆鱗。
“如果查證屬實,你爸會受到處分嗎?”
“會。”
理論上,這件事和賀經義關係不大。
可誰叫他倒黴,攤上魏秀茹這種人。
這個結果讓姜榆很滿意。
“有眼無珠,活該,下一個應該輪到魏楠了吧?”
既然做了,總得打疼了,才能給魏秀茹留下教訓。
“這些有我,你就別操心了。”
姜榆捂著嘴偷笑,“要是你爸知道是我們做的,他大概會被氣死。”
賀庭嶽原也沒打算瞞著他,道:“他很快就會知道。”
姜榆晃著腳丫子,盆裡的水濺了出來,打溼了地板。
“不泡了,我都出汗了。”
這個天還讓泡腳,也就賀庭嶽這個魔鬼才做得出來。
賀庭嶽給她擦乾雙腳,端著腳盆往外走。
大晚上沒注意到外面的人影,一大盆洗腳水就這麼直直潑在了來人的頭上。
魏秀茹發出一聲尖叫,“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