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臉色突然憤怒起來,像是在隱忍著什麼事。
“後來……後來我有朋友看到她去醫院,打聽到她好像……好像……”
賀飛燕欲言又止,實在難以啟齒。
姜榆冷靜接下話:“好像剛流了孩子,因為是在小月子,所以沒辦法出去工作,對嗎?”
賀飛燕臉色微變,“嫂子,你怎麼知道?我們之前還討論過,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可惡,半點責任心都沒有。”
姜榆垂眸,掩去了眼底的陰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她敢和焦宗耀對上,自然不是盲目自信,對他家裡的事有一定的瞭解。
“不說了,往後也不要跟別人提起吳月的事。”
“哦,好的。”
她們當時只是惋惜吳月沒去工作,所以才多打聽了幾句。
之後賀飛燕就再也沒提起過。
只是今日湊巧吳月媽媽上門,她才想起來。
姜榆長長撥出一口氣,起身進屋。
等賀庭嶽洗漱完畢進來,她才沉著嗓音閉口:“吳鳳喜今天來找過我。”
賀庭嶽語氣沒有波瀾:“她明天還會來的。”
姜榆嗯了聲,就著溼潤的頭髮躺在枕頭上,奔波了一天的疲憊感瞬間侵襲。
賀庭嶽拿出乾燥的手帕,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說了多少次,頭髮不幹不能睡。”
姜榆閉著眼,咕噥:“可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你幫我擦嘛。”
賀庭嶽見她真的困,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給她擦著頭髮,順便幫她按了按頭皮。
等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姜榆已經進入深度睡眠,打起了小呼嚕。
他抱著她躺下,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媳婦兒,晚安。”
大概是因為爬了山,姜榆這一覺睡得特別好。
一夜無夢,一覺醒來已是天亮。
姜榆伸著懶腰,開啟窗,外面清涼的微風帶著露水的溼意撲面而來。
她出去洗漱的時候,賀庭嶽正盯著晾好的衣服看。
“看什麼呢?這麼出神。”
賀庭嶽突然回過頭,不眨眼地盯著她。
“媳婦兒。”
“嗯?”
“你這個月,是不是沒來?”
姜榆剛起床,腦袋有些不靈光。
“什麼沒來?”
賀庭嶽:“每月都來的那個。”
姜榆一愣,算了算時間,還真是!
她的月事基本都在中上旬,現在都六月下旬了。
“我最近身體感覺不太舒服,會不會是推遲了。”
賀庭嶽搖搖頭,“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姜榆覺得沒必要小題大做,“應該沒什麼問題。”
賀庭嶽走到她面前,手放在她腦袋上,語氣很溫柔,態度確實不容拒絕。
“你最近身體很反常,老是覺得困,食慾也不好,就去醫院檢檢視看。沒什麼問題最好,就當讓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