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正要離開,轉頭瞧見姜野的衣袖破了個口子,無奈笑了起來。
“知道你熱愛工作,也知道你廢寢忘食,但也對自己好點。”
姜野一愣,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直到姜榆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才心虛地捂著那個破洞。
“還能穿,以前更破的我也不是沒穿過。”
姜榆看著不是滋味,想著回頭給他做一件新的。
“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也得照顧好自己呀。”
姜野見她還把自己當孩子看,無奈笑了起來。
“姐,我知道。倒是你,肚子大了別老往外跑。”
明天回南河村,他還不想姜榆跟著呢,唯恐有個萬一。
“好,我不囉嗦了,我先回了,不打擾你幹活。”
從修理鋪出來,姜榆順道去看了姨婆。
和姨婆聊了幾句姜欣的情況,才從她這邊離開。
姨婆以前喜歡獨居,後來年紀大了,一個人偶爾也會感到孤獨。
現在有了姜欣的陪伴,發現有個孩子陪著也不錯。
日子一天天過著,氣色反而更好了。
回到家屬院,姜榆才從徐麗華口中得知,說是焦宗耀過來了。
但姜榆家沒人,他撲了個空,氣沖沖又走了。
“留下了什麼話嗎?”
徐麗華搖搖頭,“沒呢。”
反正走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也沒說明天還來不來。
姜榆面無表情,“不用理他。”
愛來不來。
徐麗華咋舌,怕是也就姜榆才敢說這話了。
“我怎麼聽人說,你們參加總結大會的時候,出了狀況?”
姜榆腳步一頓,略思索了片刻,勾起唇角。
“徐大媽,原本我是不打算多嘴的,但既然您問起,我就和你說兩句,您給我評評理。”
徐麗華被勾起了好奇心,拍拍胸脯道:“你說來我聽聽,我這人最公正不過了。”
姜榆這才把會議上的事兒給說了一遍。
“我慷慨解囊,想著災區人民不容易,多捐點錢也沒什麼。我大著肚子,除了錢,也沒辦法為他們多做什麼了。可我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捐錢還成我的錯了!”
徐麗華嘖了聲,義憤填膺:“他這不是過河拆橋嘛!你覺得錢有問題,一開始就別用啊!現在錢都用完了,還說什麼要追溯來源。”
姜榆委屈地跺了跺腳,“可不就是嘛,所以我才生氣呀!”
徐麗華眼珠子轉了兩圈,腦海中靈光閃現。
“你說他是不是針對你呀?怎麼回回都衝著你來呢?”
姜榆嘆了一聲,欲言又止。
“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但就算不是針對我,肯定也是針對咱們國棉廠。我寧願他只針對我一個人,省得牽連大家跟我一起受累。”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徐麗華卻覺得姜榆這委屈的表情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肯定就是了!
在徐麗華的賣力宣揚下,隔天,焦宗耀刻意針對姜榆的話,傳遍了整個家屬院。
姜榆像個沒事人一樣,照舊跟著姜野回了南河村。
她前腳離開,後腳焦宗耀又來了。
毫無意外,又是撲了空。
他臉色黑了下來,看向坐在門口逗娃的徐麗華。
“姜榆呢?”
徐麗華哼了聲,“不在家。”
焦宗耀明顯察覺到她的態度很差,卻想不起自己哪裡得罪了她。
“大姐,姜榆去哪裡了?今天回來嗎?或者你直接告訴我,我去找她。”
徐麗華嗤了聲,“找她做什麼,問她哪裡來的錢捐給災區人民嗎?同樣是當領導的,你捐了多少?姜榆能拿出錢來,你拿不出,你該反省一下自己呀!”
焦宗耀臉色一僵,氣得鼻孔都撐了起來。
肯定是姜榆在她面前提了這些!
“大姐,都是誤會……”
徐麗華擺擺手,懶得聽他辯解。
“一次兩次是誤會,可你次次都在針對姜榆,這怎麼還是誤會?焦副主任,你官兒大,平時遇見的人都是下級,沒人敢說你。你今兒喊我一聲大姐,我就託大教你幾句,男人別這麼小。”
焦宗耀:“……”
喊你一聲大姐,你尾巴還翹起來了!
“男人吶,哪兒都不能小的,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