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部隊離開,往後好好看著他,少把他放出來咬人。”
魏秀茹瞠目,質問道:“什麼離開部隊!我兒子大好的前途,他憑什麼要離開部隊!”
姜榆冷笑,“你不會以為,他犯下這種事,部隊還會留他吧?這是人品瑕疵,部隊對於紀律作風審查最為嚴格,怎麼可能繼續讓他留下來。”
她施施然起身,收好了協議。
“魏秀茹同志,你應該感到慶幸,我男人要臉,沒把你和賀經義的事鬧大。但凡鬧出來,你們這對狗男女都沒好果子吃!”
尤其是賀經義當時還是部隊的人,亂搞男女關係這個罪名,夠他喝一壺了。
可賀庭嶽和衛白筠做得很體面,安靜離婚,安靜離開,沒把這個醜事宣揚開來。
換做是姜榆這烈性,非得和他們魚死網破。
“老爺子,我能接受的底線就在這兒,賀東齊必須從部隊退出來,沒去勞改就不錯了。不然您老人家且等著,我早晚弄死他。”
老爺子神色黯然,捂著眼睛,不住嘆氣。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姜榆勾住賀庭嶽的手,展開笑靨。
“我們走吧。”
賀庭嶽嗯了聲,看向老爺子。
“爺爺,那我下回再來看您。”
老爺子氣哼哼,“滾吧,這種客套話和旁人說說就行,有了媳婦兒就忘了爺爺的玩意兒!”
姜榆:“……”這不是婆婆才該有的臺詞嗎?
兩人剛走出賀家,魏秀茹追了出來。
“姜榆!算我求你,我以後都不會再和你作對,你就放過我兒子吧,就這一回!”
甭管魏秀茹多壞,至少這一刻她對賀東齊的慈母心不作假。
看著她懇切哀求的模樣,姜榆眼底一片平靜,沒有絲毫同情。
“你知道張申衝過來的那一刻,我在想什麼嗎?”
魏秀茹愣了好一會兒,一時間想不起“張申”是誰。
姜榆抿著唇,“我連自己的後事都想好了。”
“我的機會,是我男人給我的,不是賀東齊手下留情。所以我憑什麼,要給你兒子一次機會?”
姜榆挽著賀庭嶽的手往前,走到大門口,突然頓住腳步。
她回過頭,輕笑一聲。
“當年,賀庭嶽因為飛燕選擇了轉業,你是什麼感覺?同樣都是離開部隊,他可比你兒子體面多了。”
魏秀茹失神想著,她是什麼感覺?
當然是高興,特別高興。
她那時覺得,自己總有一樣,是比得過衛白筠的。
現在想起來,竟像是一場夢。
魏秀茹不知自己在院子裡站了多久,明明太陽很大,她卻覺得通體寒冷。
進賀家這麼多年,她究竟得到了什麼。
不多時,賀鈞道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見她彷徨失措的模樣,腳步一頓。
“秀……大嫂,怎麼了?”
魏秀茹咬著手,嗚咽出聲。
“是我害了東齊!要不是我,他也不會想著去為難姜榆。”
都是她把賀東齊逼得太緊。
賀鈞道抬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魏秀茹卻順勢抱住了他,撲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賀鈞道身體一僵,下意識想推開,卻又不忍心。
“秀茹,出什麼事了,你好好跟我說。”
魏秀茹哭聲一頓,忽而抬頭看著他,神色哀慼。
“鈞道,東齊他是你……你可千萬得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