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是六子買來送你的?”
姜榆有些驚疑,因為這個墜子,正是袁佳茵的那一個。
她記得原先在佟元身上,後來被陳耀宗搶走。
陳耀宗意外落水後,上來就說這個墜子不見了。
現在想來,是他說了謊,這墜子說不定就是他父母拿出去賣的。
蔡曉樂聽完前因後果,立馬把觀音摘了下來。
“合著這還是贓物呀!”
偷的東西再倒賣出去,可不就是贓物。
姜榆笑了起來,接過了墜子。
這個墜子成色不錯,也不知道賴六子多少錢買來的。
“你回去問問六子,我照原價和他買了,這玩意兒你戴著也不合適。”
要是回頭讓袁佳茵瞧見,也尷尬。
蔡曉樂擺擺手,“你拿回去還人家,一點小錢而已,六子哪裡好跟你算這麼清楚。”
姜榆隨手把東西放進了口袋。
到了下午,鄭廠長把姜榆喊了過去。
“賀家老爺子身體不好,你們去看過沒有?”
姜榆驚訝道:“我沒聽說呀,什麼病?”
鄭廠長嘆氣,“心病。你也知道的,老一輩的人流血流汗,都是踩著刀子走過來的,他們的革命友誼,比鋼還硬。”
上個月國喪,老爺子強撐到了哀悼會,人就倒下了。
鄭廠長得知後,還帶著人去探望,說是老爺子不習慣在醫院住著,非要回家,抱著語錄看了一遍又一遍。
畢竟是老革命,他看著不忍心,便想著讓姜榆和賀庭嶽過去勸勸。
喊賀庭嶽過去,倒不如喊姜榆來得有用。
姜榆開口說去,賀庭嶽絕對不會拒絕。
“那過幾天休息日,我和賀庭嶽過去看看。”
鄭廠長擺擺手,“現在就去,我給你們批假。姜榆,我知道你們和賀家的恩怨,那些都是家事。但沒有國家,何來小家。看在老爺子過往功績的份上,軟和一些。”
姜榆哭笑不得,“廠長,我沒您想的這麼心狠。”
她就算有意見,那也是衝著賀經義和魏秀茹。
她不愛回賀家,也是因為有他們在。
老爺子生病了,她自然會收斂一二。
甚至只要賀經義他們不主動招惹,她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姜榆連辦公室都沒回,直接去找賀庭嶽,和他說了老爺子生病的事。
“這事兒你知道嗎?”
賀庭嶽搖搖頭,“他知道我們不愛回賀家,也不會讓人告訴我們。”
他對這個爺爺的感情很複雜,不能說一點怨都沒有,但敬愛遠超過那點微不足道的怨氣。
在他眼裡,祖父和父親永遠是分開的。
“那我們叫上飛燕,過去看看老人家。”
“好。”
正好賀飛燕今天下午沒課,可以跟著一起。
比起賀庭嶽,她對賀家其實更反感。
自打有記憶開始,能記得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但姜榆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是答應了。
從離開賀家之後,她基本不會往這邊來。
站在門口,那些記憶深刻的過往,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閃現。
姜榆低聲道:“飛燕,要不你先回家?”
賀飛燕搖搖頭,“來都來了。”
有哥嫂在,她不怕,
出來開門的徐阿姨,看到賀飛燕的那一刻,忍不住驚聲喊道:“飛燕!這是飛燕吧?”
這麼多年不見,徐阿姨只依稀記得她的輪廓。
賀飛燕笑著點頭,“徐阿姨,好久不見,我們是來看爺爺的。”
徐阿姨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忙給他們開門。
“快,快進來!要是老爺子知道你們過來,一準高興!”
賀飛燕走進去,賀家的陳設都沒怎麼變。
走進去,才知道賀經義一家三口也在。
徐阿姨訕笑,“今天有客人過來,所以人齊了一些。”
姜榆目不斜視,笑道:“徐阿姨直接帶我們去見爺爺就行。”
徐阿姨點了點頭,“老爺子腿腳不好,就住一樓。”
話音才落,就聽見魏秀茹的嘲諷。
“姜榆,你這是盯上老爺子手裡的東西了吧?以前怎麼沒見你來得這麼勤,現在為了錢,臉面都不要了,你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