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麼玩都奉陪,這是個好主意。”那壯漢的眼神竟開始變得有些齷齪。
吳非感覺他話裡的含義有些不對頭,面目也不單是可憎,而是變得更加噁心起來,只聽他又說道,“你那條滑溜溜的舌頭剛才一定嘗過不少美酒,要是覺得鞋子味道不太好的話,我想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比方說,這裡。”他用手指了指兩腿間的凸起,“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他們走,留你一個!用你靈巧的舌頭為代價,怎麼樣。”
他身後的同夥又鬨笑起來。
“說實話,在中心監獄的時候,我嘗過不少你這樣的冰激凌,絕對會讓人愛不釋手。”他好不邪惡的笑著。
“等會兒你會嚐到愛不釋手的滋味。”林耀輝絲絲入扣說著一種語境奇怪的話,挑逗又威脅,然後定定站著任由面前的人張牙舞爪。然而他的眸子黝黑又極度嚴酷,周身散發出一種冷峻的氣質,令人不寒而慄。
吳非覺得那個壯漢簡直就是個變態加瘋子,她很想衝過去,儘管可能什麼也做不了,但她已經被吳庸牢牢抓住雙肩使勁往巷口拖。吳庸對著吳非耳朵小聲又緊張的說道,“我們快去找人!”
“誰都不許動!”那個壯漢猛然扭頭衝吳非和吳庸咆哮著,就在他說話的間隙,林耀輝疾速抓住槍管從槍托上退下,奪過來後三兩下便拆了散架丟到地上,一時間空氣中只剩下子彈彈落在地上叮叮咚咚的聲響。
林耀輝動作乾淨手法高效,速度更是敏捷到超乎尋常,一夥人還在呆滯中根本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繳械,但很快這夥人便從驚異中清醒過來,飛快地將他圍住。
被奪了槍的壯漢顯然是很不服氣,從衣服裡又掏出一把短刀,把玩幾下繼而反手握住,“手法很職業,很能打是嗎?這樣才有樂趣,我還以為你只會讓女人請你喝酒呢!”
林耀輝依舊沉默不語。
這時候從巷口又跑來兩個人,吳非一下子就認出和眼前這三個原是一夥的,估計是分頭在前後兩個門口堵截他們。現在這兩人擋住吳非和吳庸的去路,其中一個個頭偏矮面容鄙陋的人更是打算要靠近吳非,“到叔叔這裡來吧,我們可不會傷害小姑娘。”
林耀輝作勢就要衝過去,但被壯漢給攔截住。他拿著短刀一邊逼近,一邊來回橫掃咄咄逼人!
然而他的攻勢持續沒幾下,霎那間便被林耀輝折起前臂奪刀,而後又精準的插進了他的肩胛處!緊接著林耀輝扭身將另外兩個想從背後攻擊的傢伙也打得貼到了牆面上。一系列動作如電光火石般迅猛,擋在吳非吳庸面前的兩個人見這情形已經顧不得他們,趕緊跑去幫忙。
“你快去報警!”吳非推一把吳庸,吳庸見拉不走吳非便趁亂往巷口躥去。
吳非沒有思考的時間,之前被打倒的那三個人又都爬起來了,她隨便在地上找了一塊爛木板緊緊攥在手裡時刻準備著。
被刺傷的那個壯漢先是從嘴裡碎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接著一邊發出野獸般地吼叫,一邊親手將自己背上的匕首拔了出來。當他好以整暇看向林耀輝的時候,簡直想要活吞了他一般,“我一定會把刀插進你的嘴裡!然後順著食道一直到你的胃,再把你的內臟全部攪碎!”他雙眼染著血色面目猙獰地就像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如果剛才我的手在稍稍偏一點,刺到的就不是你的肩膀了。”林耀輝面部線條剛硬至極,表情也變得可怖,他掏出帕子不為所動地擦擦手上的血跡,“知道人身上有一處動脈每分鐘會輸送多少血麼?……30公升!你們五個人全部加起來都不夠!”他說著目光掠過幾個人最後定在壯漢的臉上,“但我保證,下次絕對會分毫不差!”
林耀輝自信又狠辣的態度可能在某一瞬間讓幾個人有過動搖,但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挑起了人作為生物最本能的野性,一場惡鬥無可避免。那幾個人已經開始變得瘋狂,他們仗著人多同時一擁而上,但兩三回合下來又怎麼都佔不到便宜。
站在一旁的吳非手心直冒冷汗,恐懼和亢奮同時交織在身體裡令她額頭上的血管不停暴跳。她手握木板緊盯著這幫惡徒,五個打一個怎麼看都是林耀輝要吃虧的!不過她豁出去了,只是來回換了幾次位置都沒能找到機會。混亂中吳非看準一個揮刀要攻擊林耀輝的人,她掄起手裡的木板毫不猶豫地就砸過去,伴隨那人一聲慘叫木板也被折斷。
捱了一板子的男人調過頭惱怒地就朝吳非刺來,吳非尖叫著閉上眼睛,同時感到有個影子好像擋在了前面。她再睜眼一看是林耀輝將她護在胸口,而那把本要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