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一會兒笑,一會兒癲,一會兒又認真起來,“你們之間除了勉為其難的感情戲,一定還有其他牽扯,所以你不想太近,又不能太遠,而路顯剛好就成了你的平衡棍。至於費力玩這樣遊戲的原因,那就要看你是為了什麼了,對,你說過,要看為了什麼。比方說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會讓人委曲求全的東西。一些你目前能力還達不到的,但你卻很想做的事情。”吳非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思維過於跳躍讓她感到疲累,“怎麼你說過的話,我全記得!”接著她又主動撲過來,仰首定定望著林耀輝雙眼,用一副天真的模樣找尋答案,“人為達目的是可以不擇手段的,對不對?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這樣的話。”
林耀輝眼神幽深,與吳非恍恍惚惚的目光相對,彷彿一個天,一個地。
“啊?!”吳非一驚一乍叫道。
被她這樣鬼叫,林耀輝身姿未動眉毛微跳。
“我胡說八道地怎麼樣?有沒有很吃驚?哈哈哈,無巧不成書,你又要說,我能寫小說了對不對。”吳非很沒有形象的大笑著。
林耀輝神情竟帶上幾分讚許,眼睛裡有星星點點的光,聲音沉的不像話,“不,你可以做個偵探,是我小瞧你了。”
可她必須去睡覺,因為林耀輝已經捉住了她得胳膊,她不想睡,她不想讓這樣的時光就這麼偷偷的不見了,然而林耀輝力氣太大,她晃晃悠悠被挽著,或者說是給抬到了二樓,但她依舊不甘心地念叨,“他們兩肯定有問題。”
“既然你直覺這麼準,那它有沒有告訴你,我現在要做什麼。”林耀輝邊說邊拖著她朝前走。
吳非皺起眉頭很認真揣摩的樣子,“你覺得我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你要灌我一點醒酒的東西。”
到了臥室跟前,林耀輝將她往門框邊上一扔說道,“看來你的直覺也困了。”然後轉過身背對著她灑落地揮揮手指,“這就是我要做的。晚安!再見!”
見他要走吳非竟一下子變得敏捷,她一下立直身子一把揪住他衣角不放。
林耀輝只得定住步子,他回身目光落在吳非的芊芊手指上,終究沒去掰開它們,而是指了指遠處的床,顯得有點失去耐心,“去睡覺!你的房間,瞧,就在那兒,你想跳進去也好,爬進去也好,或者直接躺地下吐完了,在睡到嘔吐物裡,都隨你的便。但我得走了。”
“你不許走!你以為我現在是個胡言亂語的酒鬼!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吳非不高興地搖搖頭。
“好,你什麼都知道,你有什麼好對策?”
這下吳非給問住了,她晃了晃腦袋,“你也肯定全都知道,所有的事情,前因後果,還有我的舅舅們,我說的沒錯吧。啊,你也算個冒牌舅舅,不過我不站你這邊。”吳非傻笑著撫一下自己的額頭,“我爸下了一盤好大的棋,老謀深算,你姐姐也是步步為營,你呢,也在下一盤棋是不是?”她說著舔一下乾乾的嘴巴,“都這麼算計,真讓人難受!”
“你這樣不鬆手,更難受。”
這句話讓吳非的心顫抖了一下,她抬眸對上林耀輝,他眼睛裡卻什麼也沒有,“鬆手了,我要怎麼辦?你說的,要注意安全嘛,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吳非表情有些慘淡,然後又痴笑著放開手,“會害怕。”
林耀輝襯衣釦已經被拽斷兩個,衣服隨勢敞開,所以剛才觸到的究竟是滑溜溜的布料,還是面板,讓吳非頭昏腦漲,“我爸這個人讓人捉摸不透,你和他一樣。”
“不要賣慘,精神空虛這種噱頭拿出來不值一分錢。”林耀輝側過臉,口氣寡淡的像一陣涼風,“也別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憐相,或者賣弄文青那股子憂鬱勁兒,你是喜歡耍些小手段的,吳非。你的那幾個舅父想做什麼,沒人擋得住,也沒人逼得了,除非是他們自己覺得無利可圖了,所以你實在沒必要操那個跨洋的閒心。當然你以為你在護著自家人,不過我們要剖開來講,其實不過是揹著情分的名聲,行事好聽而已。”林耀輝聲音裡帶有一絲涼薄的笑意,“你有你的小算盤,你只是在鬱悶,你的手指頭扒拉那些珠子還不夠靈活罷了。”
什麼揹著名聲,什麼小算盤,吳非被說的懊惱,她今天為什麼那麼容易能被那個鹹豬嘴佔到便宜,為什麼!如果不是對方用所謂天文之類的東西做誘餌,她又怎麼會上鉤,還不是因為他!不都是因為他!居然還在這裡說風涼話,鄙視她有小心機,他才是該為這筆賬買單的人。“我今天,差點被人侵犯!都是因為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
林耀輝有片刻停頓,然後問道,“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