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燃若有所思,“但是我想修路,也沒那麼簡單,鄉里沒有經費,都得我自己自謀出路。”
平安安轉身去包裡翻出卡包,掏出三張卡,拍到桌上,“肖燃,你的工資卡,我的所有存款,還有我的信用額度,我都捐了,我支援你的工作。”
肖燃被平安安的豪爽感動,深情的望著她,“安安,我要是沒做成呢?”
她眨了眨眼,“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該銳意進取,那麼多顧慮幹什麼,做不成怎麼了,我們現在在這荒山野嶺過的不是也很好。”
肖燃從來不在意什麼功名利祿,“安安,我是說,我擔心我做不好,你瞧不起我,不愛我。”
平安安大笑道:“肖燃,你有這魄力,就已經超過99%的人了,現在我已經很敬佩你了,而且我覺得你的思路很對,你的運氣又一向好,我的直覺你肯定能成。”
平安安晶晶亮的眼睛盯著肖燃,肖燃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抓著平安安的一隻胳膊,揉捏著,稀軟的好似無骨,這樣的人,卻有如此力量。
倆人正深情對望,情意綿綿,氣氛相當感人。
這時,“砰,”門上突然一聲,嚇的倆人差點跳起來。
緊接著就聽到門外急促的喊道:“安安老師,救救我。”
平安安趕緊去開門,竟然是高欣,這麼晚怎麼上山來了,她整張小臉紫紅,順著臉頰往下淌著汗。
她帶著哭腔大喘著說道:“安安老師,嬸孃要把我賣給老光棍,救救我。”
平安安摸不著頭腦,嬸孃?她也沒聽說過高欣有什麼嬸孃,她不是和她阿公一起生活嗎?
她拿著紙巾給高欣邊擦汗,邊拉著她坐著歇會,讓她慢慢說。
高欣反倒哭了起來,“安安老師,我下午放學回家,嬸孃領回來一個老光棍漢,說以後就是我的男人,明天讓我跟他走,安安老師,我剛才說我要上茅房,才跑來找你,我不要跟他走。
安安老師,我不要跟他走,我以後也想要像你一樣,當老師,自己找好看的男人。”
平安安和肖燃雖然一頭霧水,但在這聽到的奇葩事太多了,已經完全免疫,根本都不驚訝了。
平安安不急的說道:“高欣,你放心,誰要賣了你,都是違法的,警察抓了他們要槍斃的,有老師在,你不用怕,我不瞭解你傢什麼情況,我這就去找高校長,瞭解下具體怎麼回事。”
本來都已經很晚,高校長家肯定都睡下了,就是不晚,山村裡也睡覺早,6點就躺下了,這時候去高校長家,估計人家都睡一覺了。
但平安安實在是個急性子,不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她晚上肯定也睡不著,倆人就領著高欣去了高校長家。
高校長果然都睡一覺了,被叫了起來,幾個人就坐在堂屋裡說著這個事情。
高校長聽了,也沒驚訝,就像講故事似的,給他倆娓娓道來。
高欣5歲時媽媽就去世了,高欣的爸爸,現在是個老光棍漢,智力低下,一直在一個礦上搬石頭,高欣媽媽走後,她就一直跟著爺爺生活了,高欣爸爸,兄弟4人,三個智力都低下,有一個二叔腦子正常,這二叔的老婆也就是高欣說的嬸孃,腦子更正常,所以高家上下一切都她操持,高欣的事,肯定就是她安排的。
高校長說不用擔心,明天她去處理。
平安安發現,雖然這個學校只有十多個孩子,但在這當老師,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難怪高校長老的不成樣,想讓一個孩子正常把小學讀下來,跟西天取經似的一樣難。
高欣留在了高校長家,平安安肖燃倆人就先回家了。
回來的路上,肖燃說道:“高欣15了,竟然沒出去打工,還能悠閒的上學,我早就覺得奇怪了。”
平安安沒明白他的意思,以為他看不起窮苦人,長大就得像螞蟻似的拼命的幹活才正常嗎?所以她沒好氣的反問,“我們怎麼就不能上學了?”
肖燃解釋道:“鬧饑荒的時候,地皮都恨不得摳下來三尺,地裡還能有一棵大白菜好好的長在那?”
平安安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明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她也不想和肖燃去掰扯。
翌日一早,平安安心裡有事,早早起床就去高校長家,她進了院子,發現肖燃在做飯。
肖燃看到她,跟只鬥雞似的,這是準備好去幹架了,“安安,你起來這麼早幹嘛?昨晚睡那麼晚,怎麼不多睡一會,你睡好了嗎?”
平安安不理他話茬,問他:“我還以為你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