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孩子不遭文貴妃的毒手,哀家只好讓身邊的貼身宮女阿蘭將他從密道送出宮去,他們臨行前哀家給他取了名還將身上的玉佩一分為二將其中一半戴在他身上,也算是個念想了。”
“哀家也以為當時自己活不了了,好在當時先帝正好南巡提前回來,文貴妃才收了手,可先帝也寧願相信那場火是一場意外,他不信文貴妃會做出這樣的人。”
“當時文貴妃甚得先帝寵信,若她知道哀家的那個孩子沒有死,還流落在外恐怕還沒等陛下派人將孩子找到她就先下了毒手,所以哀家事後只能暗中讓人去尋,可沒想到阿蘭並沒有在我們約好的地方,她就像在京城人間蒸發了一般。”
“哀家讓人找了她許久都杳無音訊,直到很久以後才查到她應當是一出宮便遇見歹人被賣去了很遠的地方,哀家的人好不容易查到她的蹤跡誰知去時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人世,那孩子也不知所蹤,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哀家還能看見他活生生站在哀家面前。”
太后說著看向金墨璃眼淚止不住地流。
金墨璃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動容。
金曦月若有所思地在太后和金墨璃之間掃了一眼依舊沉默不語。
“這麼說來,他還是......我們的大哥,他才是父皇的長子?”蕭承安震驚地看著金墨璃猶疑道。
“這個文貴妃,當真可恨,當初仗著父皇寵愛不知做了多少惡毒事,讓她給父皇陪葬真是太便宜她了。”他不禁咬牙道。
就在這時,金曦月忽然出聲道,“小心。”
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時金曦月將太后一把推開,隨即一支冷箭朝金曦月射來。
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力道將金曦月推回,那道利箭從她肩上的手上擦過,擦出一道血痕。
金曦月看著她肩膀上的手,目光上移到金墨璃眉頭微皺的臉上,他似也在打量她,見她無事他才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隨即放下了搭在他肩上的手。
“護駕!護駕!”周圍一片吵鬧聲。
蕭承乾確定太后無事後眼神銳利地看向還舉著袖箭的蕭承澤冷聲道,“找死。”
蕭承澤搖頭道,“真是可惜,就差那麼一點,你這個老妖婆就可以下去跟我母妃贖罪了。”
他隨即眼神陰狠地盯著金曦月,指著她道,“金曦月,為什麼連你也站在他們那一邊?你為什麼要壞我的事?為何連我這一個小小的心願你都要破壞?我以為你不一樣,沒想到跟他們也是一丘之貉。”他看著金曦月的眼神滿是失望。
金曦月冷冷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做的事都是傷害無辜之事,毫無原則可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早該知道有今日。”
“呵呵......,老天真是不公平,曾經疼我愛我的人都一個個離去,所謂榮寵不過浮華一夢,旁人都說他對我們母子寵信至極,可他從未想過要將皇位傳於我,枉我母妃對他掏心掏肺,到頭來還要被你們送去陪葬,真是可笑。”
“這帝王家不來也罷。”蕭承澤說著忽然舉起袖箭朝自己眉心而去。
“不要。”寧國公見此大喊道。
可是為時已晚,只見蕭承澤手指微動,一支箭正中他眉心,他高大的身影重重倒地。
眼中雖滿是不甘,但最後一刻還是緩緩閉了眼。
金曦月見此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她早已分不清誰對誰錯,她只知道傷害意圖傷害她和她家人的人都該死,可想起她初見他的情形,心底還是忍不住生起一絲絲同情。
寧國公看著蕭承澤的屍體,滿臉灰敗地癱軟在地,敗局已定。
金曦月忽然想起金墨璃手上的傷,正轉頭想與他說什麼。
太后先一步上前心疼地拉著金墨璃的手說道,“這手傷了得趕緊上藥才是。”
她說著朝身邊的宮女說道,“快去將御醫找來。”
金墨璃看著太后擔憂的神情出聲道,“不必,不過一點擦傷,您不必憂心。”
察覺到金墨璃的生硬,太后才驚覺自己太激動了,這才訕訕放下了金墨璃受傷的手,但還是執拗道,“還是得讓御醫看看,萬一上面有毒可如何是好?”
金墨璃聞言行禮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金曦月站在一旁看著太后對金墨璃的在意,打心裡為他高興。
她沉思片刻上前對蕭承乾跪拜道,“民女有一事想請陛下應允。”
眾人的視線都好奇地移到她身上,金墨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