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對金曦月沉聲道,“你自己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金曦月聞言看去只見她正指著她面前的瓷碗,臉色十分難看。
金曦月眸光微閃,這時隨後而來的張嬤嬤接過她手中的顧璟逸說道,“老夫人,先把孩子交給老奴吧。”
金曦月聞言點了點頭,將孩子交給張嬤嬤後,起身朝老夫人走去。
目光移到她身前的瓷碗上,走近後只見瓷碗中盛著半碗水,水裡還滴了兩滴血,只是那兩滴血並未相融。
金曦月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隨即故作恍然道,“這是......滴血驗親?”
老夫人忽然重重拍桌道,“你還有什麼什麼好說的?你好好說說,為什麼你孩子的血跟明昭的血不融,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金曦月聞言神色一冷,“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說璟逸不是侯爺的孩子?”
老夫人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桌上的瓷碗說道,“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是我冤枉了你不成?你今日說清楚,姦夫是誰?”
金曦月聞言面露失望道,“原來在您心裡我竟是這樣的人。”
她隨即仰頭道,“這孩子是誰的侯爺不是該最清楚嗎?”
顧明昭聞言神色一僵,看向金曦月欲言又止。
“你現在還不說實話?”老夫人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惡狠狠地盯著金曦月。
“你做出這種醜事,竟還如此坦然?你這是要浸豬籠的你知道嗎?”
金曦月聞言淡笑道,“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問心無愧,既然老夫人也信這滴血驗親,那我也來試一試。”
金曦月說著便伸出手在指尖咬破一個小口,鮮血頓時滲了出來。
她將滴血的手指放到瓷碗上方,一滴血滴入水中。
顧明昭見此瞳孔微縮,面露緊張之色。
老夫人也被金曦月的舉動驚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朝瓷碗看去。
只見金曦月的血滴進去後並未與其他兩滴血相融,她一時愣住了。
顧明昭見此也眉頭緊皺。
金曦月收回手淡笑道,“看來我的血也不與逸哥兒相融啊。”
“他可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卻與我的血不相融,你們說這孩子該不會其實不是我的,而是侯爺與別人生的?”
“你在胡說什麼?”顧明昭皺眉打斷道。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老夫人看著那瓷碗喃喃道。
她隨即看向顧明昭,“怎麼會這樣?”
顧明昭聞言沒說話,與他方才看見自己與逸哥兒的血不相融的反應比,此刻他倒是平靜了許多。
他剛才看見逸哥兒的血與他的沒有融合時他只覺得天都塌了。
可他實在不信雪薇真的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他想著會不會是哪裡出了問題,他不相信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直到他看見金曦月將血滴下去後也不相融時,他的心好像死了。
金曦月的血沒有融,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畢竟孩子是他親手換的,他心知肚明。
所以或許這個滴血驗親應當是沒問題的。
見他一臉麻木,似在沉思什麼,老夫人頓時心生疑竇。
她思慮片刻後對金曦月語氣微緩道,“這事還得容我想想,你先回去。”
金曦月神色淡淡道,“那我便帶璟逸回去,就不打擾老夫人了。”
“嗯。”
金曦月從顧明昭身旁走過時,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察覺到她的視線,顧明昭身體微微緊繃,避開了她的視線。
金曦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隨即從張嬤嬤手中接過顧璟逸,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示意張嬤嬤出去將門關好後,神色嚴肅地看向顧明昭,沉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顧明昭聞言臉色一僵,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麼。
老夫人見此愈發肯定他定是瞞了她什麼。
她忽然想起方才金曦月說的話,忽然眼睛睜大道,“難不成金曦月的說的是真的,那孩子不是她的?”
顧明昭本就心亂如麻,聞言更是煩躁道,“您別問了,容我好好想想。”
老夫人聞言焦急道,“你還在想什麼?這可是關乎顧家未來的大事,絕不容許有半點疏忽,不然日後就是去了地下那也無顏再見祖宗。”
顧明昭聞言頓時有些動容,他掙扎許久終於開口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