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春喜堂
沈氏神情懨懨地用過早膳正在無所事事時門外丫鬟來報,“夫人,江姨娘來了。”
“她來做什麼?”沈氏微微皺眉道。
沉思片刻說道,“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就見江雪薇邁著優雅的步子朝她款款走來。
“雪薇見過二夫人。”江雪薇聲音清軟行禮道。
沈氏打量了她一眼,不鹹不淡道,“江姨娘可是稀客呀,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
她平生最是討厭像她這般矯揉造作的女子,之前若不是想讓她對付金曦月,她都懶得搭理她。
可她進府這麼久就像個鵪鶉一樣龜縮在雪薇閣,也沒見她對付金曦月,真是白得了她那侄兒的寵愛。
江雪薇察覺到沈氏對她的態度不似從前,只是微愣了片刻便淡定自若道,“二夫人說笑了,本是一家人,什麼稀客不稀客的,雪薇其實很早就想來與您喝喝茶什麼的,只是總怕叨擾到您。”
見她態度還不錯,沈氏冷哼一聲道,“坐吧。”
隨即對外喊道,“來人,上茶。”
“多謝少夫人。”江雪薇頷首便坐下。
沈氏看了她一眼忽然眯眼道,“你來不是隻找我喝茶這麼簡單吧。”
江雪薇聞言淡淡一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二夫人的眼睛,雪薇正是有一事想請教您。”
“說說看吧。”沈氏端起茶盞輕拂茶沫頭也不抬道。
“昨日我去給老夫人送佛經,不知是不是我一時說錯了話,老夫人的神色很不對,不知道,之後我就見張嬤嬤匆匆將您請了過去,不知是發生了何事?”江雪薇試探道。
沈氏聞言動作一頓,隨即放下茶盞看向她狐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雪薇面露遲疑道,“我就是覺得奇怪,昨晚侯爺也被喚去了老夫人那兒,從榮善堂出來就去白玉堂了,我趕過去時見侯爺面上有一個十分顯眼的掌印,想來怕是少夫人打的。”
“所以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聯絡。”
“什麼?他去了金曦月那兒還被她打了?”沈氏忽然激動道。
她心中忽然一慌,顧明昭竟然去找了金曦月還跟她大吵了一架,該不會已經告訴她下毒的事了吧?
她隨即否定了這種可能,要是顧明昭真告訴她了,她現在豈會什麼都不做?
思及此她安下心來看向江雪薇狐疑道,“侯爺沒跟你說他們是因為什麼事動的手?”
江雪薇淺笑道,“侯爺沒說,不過我覺得老夫人對您一向看重,您又是看著侯爺長大的,應該知曉其中緣由,所以才想來問您。”
沈氏聞言心情好了不少,其實這事她猜也能猜到,多半就是為了下毒的事。
她忽然想起他走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她本以為他是在氣她和老夫人擅自下藥。
結果聽江雪薇這麼一說,他當時分明是衝著金曦月去的。
沈氏忽然眸光一閃,莫不是他覺得他誤服那藥不是巧合,而是金曦月故意所為,昨晚他是找她對峙去了!
她越想越覺得事情就是如此。
“二夫人?”
聽見江雪薇叫她,沈氏忽然回過神沉思片刻開口道,“這事說來也奇怪,老夫人讓人給金曦月熬的補品查出來被人下了藥。”
“結果那補品沒進金曦月的肚子,倒是進了明昭的肚子,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這事說不定就是金曦月故意想害明昭呢。”
“怎麼會這樣?”江雪薇面露驚訝道。
“怎麼不可能?你看金曦月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毒婦,還牙尖嘴利慣巧舌如簧。”
“聽你剛才所說明昭本來也是懷疑她的,但不知道又是被她什麼花言巧語弄迷糊了哪怕就是捱了一巴掌都沒見他怎麼收拾她,我們顧家攤上這樣的媳婦也真是家門不幸。”沈氏嘆惋道。
江雪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擔憂道,“那侯爺豈不是很危險?”
沈氏聞言點頭道,“那可不是?所以你可得好好看著侯爺,最好讓他能看清那毒婦的真面目最好離遠些。”
江雪薇垂眸應道,“二夫人說的是。”
她隨即低頭道,“多謝二夫人解惑,那我就不多叨擾了。”
“嗯。”沈氏淡淡應道,目送她出門去。
江雪薇轉身走出門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微微轉頭看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