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道士上前看了看搖頭道,“這樣我都看不出來她長什麼樣,有些不確定。”
金曦月繼續問道,“那個人可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
黃道士仔細想了想忽然出聲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她左手腕處有一顆小痣。”
面前丫鬟聞言身子明顯一抖,金曦月將她的手抓起。
她還想掙扎,卻被金曦月一個眼神震懾住。
金曦月把她的衣袖掀開,只見她手腕上確實有一個小痣。
她眼神如刀道,“你可有話說?”
翠兒聞言立即跪倒在地,指著黃道士搖頭道,“不是奴婢,奴婢根本就沒見過他,這手腕上的痣也不是隻有奴婢一人有,僅憑一顆痣就讓黃道士認人未免太草率了些。”
沈氏這時也出聲道,“金曦月你夠了,這一看就是你收買了黃道士來針對我來了,你就是看翠兒是我房裡的丫鬟,你就想攀扯我好給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眾目睽睽之下你收買黃道士,他說的話怎麼能信?”
“對呀,這黃道士一看就挺貪財的,指不定真是收了少夫人的錢來了。”
“誰說不是呢。”
門外有僕人小聲議論。
雖然說話的聲音都很小,但架不住人多這議論聲就有些明顯。
金曦月掃了在場的人一眼,隨即看向張嬤嬤,“張嬤嬤,嬸母懷疑你受我指使跟黃道士暗中勾結呢。”
張嬤嬤聞言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老夫人的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沈氏不禁指著金曦月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血口噴人。”
金曦月朗聲道,“黃道士可是張嬤嬤找來的,對了,我還想問一句,前幾日是誰推薦黃道士進府的?”
老夫人和顧明昭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看向沈氏。
金曦月繼續道,“你們既然都說是我指使夏茗用偶人詛咒小少爺,又說我私下收買道士,我是腦子被驢踢了自己揭發自己嗎?”
“好像是啊。”有人恍然道。
“要是那道士真被少夫人收買了,就不會有偶人的事。”
“更何況少夫人前一陣都在孃家,今日才回來。”
金曦月又看向沈氏,“您說我針對您,那您的意思就是你的丫鬟說的是實話?”
沈氏見周圍的人向她投來狐疑的目光,沈氏心中一慌本想斬釘截鐵應下,但看見金曦月不慌不忙氣定神閒的樣子頓時猶豫了。
但此刻她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猶豫片刻後咬牙道,“自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金曦月聞言笑了笑隨即看向腳下跪著的翠兒,語氣平和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來著,當著大家的面再重複一遍,若是多一個字或者少一個字就說明你心虛,那我看不用查了,直接把你杖斃吧。”
翠兒聞言身體一抖,隨即閉想了想剛才的話,一字一句複述道,“不是奴婢,奴婢根本就沒見過他,這手腕上的痣也不是隻有奴婢一人有,僅憑一顆痣就讓黃道士認人未免太草率了些。”
金曦月忽然道,“你既然沒見過他怎麼一來就知道他是黃道士?”
翠兒明顯一慌,吞吞吐吐道,“我......奴婢......。”
就在這時門房來報,“侯爺,官府來人了。”
眾人聞言一驚。
金曦月這時卻出聲道,“是我報的官,既然有的人不肯說實話,那就只能讓衙門的人去審理,只是恐怕免不了被打得皮開肉綻。”
聽出她的意有所指,翠兒身子抖得愈發厲害。
顧明昭皺眉道,“你這樣做將侯府的名聲置於何地?”
金曦月冷冷道,“侯爺要阻我可是已經認定這翠兒就是買通黃道士陷害我?是不是就說明你們錯怪了夏茗?我也是被人陷害跟此事全無關係?”
“不可能,你休想趁機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顧明昭下意識反駁道。
金曦月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並沒有退步的意思。
顧明昭糾結片刻後緩緩點頭道,“好,你繼續查,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隨即對門房道,“讓他們進來。”
翠兒聞言大驚失色道,“我說我說,不要把我抓進衙門,我不想進大牢。”
在場的人視線都瞬間落在翠兒身上。
沈氏神色一緊,惴惴不安地攪著手指,面上卻故作鎮定。
金曦月朝夏荷使了個眼色,夏荷頓時心領會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