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月聽後五味雜陳道,“看來先帝是怕他駕崩後以防新帝會因以往恩怨對睿王動手,這最後一封遺詔對睿王來說便是保命符,只是這睿王會不會是......。”
“裝瘋賣傻?”金曦月頓了片刻說道。
金墨璃看了她一眼道,“也不無可能,只是新帝曾派太醫給睿王診治,都說他確實瘋了。”
金曦月聞言將信將疑,隨即問道,“那安王又是何人?”
金墨璃解釋道,“安王是比如今的陛下年長兩歲,是先帝在世時一位嬪妃所生,他生母在生下他不久離世,自小被養在如今的太后膝下,與當今陛下一同長大情同手足,曾經還為陛下擋過一箭。”
金曦月聞言秀眉微蹙道,“如此說來看這兩人都不像是會謀反的人,若真是二人之一,一個已經瘋了陛下也不敢動,另一個深得陛下信任,說他們謀反也沒人信。”
金墨璃若有所思道,“陛下不會懷疑睿王和安王,有一人卻不一定。”
金曦月聞言抬眼道,“是誰?”
金墨璃看了金曦月一眼說道,“太后。”
金曦月聞言恍然道,“也對,先帝只警告陛下不能手足相殘,若是太后執意對睿王動手也不算手足相殘。”
“陛下對安王信賴有加,太后卻不一定,身居高位之人多少總有點疑心病。”
“可現在一切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指明這兩位王爺便是與寧國公勾結之人,而且寧國公之心也不知道今上和太后是否有所察覺,若我們貿然出手恐怕會引火燒身。”
此事牽扯甚大,金曦月心中也沒底,她想了想看向金墨璃試探道,“不如讓父親與今上說讓他收回暗產,沒了暗產寧國公應該就不會盯著金家不放。”
金墨璃聞言沉思片刻道,“這也是個辦法,那等父親回來再議。”
“嗯。”金曦月點了點頭。
這暗產確實是個燙手的山芋,不知道現在扔出去算不算晚,她不能讓金家成為別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金曦月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看見金遠松回來。
金遠松一回來看見金曦月在還來不及高興便見金曦月一臉凝重地對他說有重要的事跟他說。
金遠松看了金曦月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金墨璃,兩人臉上都帶著些愁緒。
當即半信半疑地將兩人帶到書房。
金曦月隨即便將事情經過再次跟金遠松重述一遍。
聽完後金遠松半晌才回過神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寧國公當真知道暗產的事還威脅你?”
金曦月語氣嚴肅道,“這些話都是他親口對女兒所說。”
金遠松聞言還是有些狐疑道,“他都知道暗產那應該知道這是皇家的東西,知道還敢打這主意是不想活了?寧國公這是瘋了不成?”
金曦月沉聲道,“或許是他背後之人許了他什麼。”
金遠松聞言沉默了,寧國公這個位置的人除了錢就是權能打動他。
他開口就是一百萬兩黃金,還打暗產的主意,就算得了這錢也沒命花,那就只有權了。
他已經身處高位,想在往上走莫不是盯上了皇位或者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就在金遠松百思不得其解時,金曦月開口說了剛才跟金墨璃說的法子。
金遠松聞言卻搖頭道,“這法子不可行。”
“為何?”金曦月聞言有些急道。
金遠松嘆了一口氣道,“我忘記跟你們說了,這暗產不是誰想甩就能甩想要就能要的。”
見兩人面露疑惑,金遠松繼續道,“你們可知京城四大皇商的由來?”
金墨璃開口道,“四大皇商是在開國皇帝高祖在位時欽點,是最早的一批皇商。”
金遠松點頭道,“不錯,只是眾人都以為高祖是看上了我們四家的貨物才欽點我們為皇商,卻不知這其實是一場交易。”
他娓娓道來道,“最初的四大皇商分別居住在東南西北,祖上產業還算厚實,至少能供兩三代人吃喝不愁衣食無憂。”
“那時時局混亂,到處都在打仗,糧食緊缺,高祖也曾是一方霸主,那時便有稱帝之心,只是缺糧食是個大問題。”
“於是他便盯上了東南西北比較富有的人家,朝他們借糧,適逢亂世自然有人不肯,於是高祖便許諾若是他們借糧助他登上帝位他便欽點他們為皇商,讓借糧的家族各自經營掌管一處礦產,可傳至後人。”
說到這裡金遠松看了一眼金曦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