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口後入眼的是一片粉紅色的荷花池。
一朵朵荷花挺立在水中連成一片,碧玉一般的荷葉像一張張撐開的傘托起一朵朵粉中透紅的荷花。
一眼望去竟望不到盡頭,無論是誰看見都免不了被這樣的景色驚豔一番。
金曦月忽然明白這南陽公主為何不讓人帶著來客從一條更好走的路過來。
從漆黑的洞中出來就看見這一片好風景,給人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讓這一塘競相綻放的荷花更加引人注目,這或許就是她的用意吧。
看來她對她府中的這片荷花的確很是鍾愛。
這時人聲更加清晰地傳入耳中,只見對面的涼亭中有許多女眷正在一邊欣賞這滿塘荷色一邊閒聊著什麼。
聊到盡情處也不禁笑出了聲。
“這邊請。”引路的使女出聲道。
不多時幾人走到了對面。
有不少使女正在準備宴席,看樣子南陽公主是要在這裡開宴了,金曦月暗忖道。
“這麼大的荷花池可不多見啊。”
“誰說不是呢,聽說這可是公主和國公花三年時間花了大價錢讓人修建的,自然是外面那些荷花比不得的。”
“這樣?可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敬國公府竟還有如此美景。”
“這你就不知道了,公主生性恬靜,平時本就很少去外面走動,也甚少邀人進府,這次要是不舉辦這賞花宴,我等恐怕是沒有這麼好的眼福。”
兩個看起來華貴的夫人相視一笑,點到為止。
都知道這次賞花宴是為了什麼,但都沒說,金曦月目不斜視卻耳聽八方,將她們說的話都聽在耳中。
偏偏她們中間空了一個位,引路使女忽然對金曦月說道,“夫人,您請坐這裡。”
金曦月微微一頓,隨即朝剛才說話的兩個婦人微微頷首以示見禮,然後便緩緩坐下。
坐在她兩邊的婦人皆是一愣,臉上都露出疑惑。
就在這時她們看見了沈氏,坐在金曦月右邊的那個婦人喊道,“沈妹妹也來了,在那兒兒站著做什麼?怎麼不過來坐,這裡不是你們忠武侯府的位置嗎?”
沈氏看了一眼四平八穩坐著的金曦月,隨即又看向說話的婦人,勉強笑道,“原來是姐姐,這不是我侄媳婦來了,我這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她忽然看向金曦月語氣親和道,“曦月,你之前都沒怎麼參加參加這些宴會,還不認識這些夫人吧?”
金曦月淡淡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右邊這位是懷寧侯夫人,我左邊這位是永康侯夫人。”
沈氏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訕笑道,“我原以為你不知道,正想幫你介紹介紹,看來是不需要了。”
隨即對金曦月兩邊坐著的夫人笑著說道,“我就不陪兩位妹妹了,以前都是我來參加這些宴會,這還是她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宴會,她年紀輕,可就勞煩兩位姐妹替我好好照看她。”
懷寧侯夫人和永康侯夫人對視一眼,隨即笑道,“這是自然,你就放心好了。”
沈氏聞言這才滿意地坐到了末首的位置。
因為這京城的宴會位置是十分有講究的,都是按身份來的。
金曦月左手邊除了幾位侯夫人,還有一些郡主縣主什麼的,有的可能是受了邀請只是來賞花,有的卻是帶著家中女兒來的。
金曦月右手邊過去還有加上懷寧侯夫人只有兩位侯夫人,再往下數就是一些京城大官的夫人。
位置雖是這麼安排的,但也不見得坐在左邊的就要比坐在右邊的高貴多少。
比金曦月和她左右兩邊的懷寧侯夫人和永康侯夫人。
這三家都是在走下下坡路大不如前,處境都差不多,因此每次只要參宴,這三個侯府的人就會挨在一起。
這也是為何剛才她們跟沈氏如此親熱的原因了。
金曦月卻並不打算理會她們。
“原來你就是忠武侯夫人啊,聽說你這都進門一年多了,卻總不見你露面,今日可算是見到人了。”懷寧侯夫人率先開口道,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金曦月皺了皺眉卻沒說話,悠悠喝著侍女端上來的茶。
見她不應聲,懷寧侯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隨即冷哼道,“這忠武侯夫人果真如傳言一般不知禮數,我說話都裝得像沒聽見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忠武侯府尾巴翹到天上了呢。”
金曦月抿了抿杯中的茶故作驚訝道,“懷寧侯夫人在說我嗎?可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