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金墨璃時,見他神色如常,似乎沒什麼事,金曦月放下心來。
“你這次是專程來找我的?”金墨璃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淡淡開口道。
金曦月回過神來說道,“我聽說你現在升為戶部主事,特來恭喜兄長。”
她說著將手上的小盒子開啟,拿出一枚白脂玉佩說道,“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前些日子見這枚玉佩成色尚好,白潔無瑕,質地溫潤,兄長戴著再合適不過。”
“如今你也功成名就,就差娶妻生子,若是遇上心儀的姑娘,也可將這玉佩送與人做定情之物。”
金墨璃聞言神色微黯,隨即淡淡道,“你有心了。”
隨即抬手接過玉佩拿在手中摩挲,不知在想什麼。
金曦月忽然想起他好像曾經有半塊玉佩,聽父親說那是他尋找親人的信物。
思及此金曦月試探道,“我記得兄長好像有一塊殘缺的玉佩,那好像與你的身世有關,不如將玉佩給我我幫你再找找,興許還有希望看你與家人相聚。”
金墨璃聞言摩挲著玉佩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了金曦月一眼,隨即微微搖頭道,“不必了,已經不重要了。”
“為何?”金曦月有些不解道。
她依稀記得幼時她總看見他在無人時拿著那塊殘缺的玉佩發呆,想來他應該還是想找到他的家人。
畢竟人生在世,總要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不然心中總有個結。
這是她也是能為他做的為數不多的事,說不定真能讓她找到呢。
兩人在亭中對坐,一陣風微風拂過。
金墨璃沉默片刻後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就算找到了,也不能改變什麼,反而讓人徒增煩惱。”
金曦月定定地看著他說道,“可你內心深處其實還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你為什麼沒有承歡父母膝下的答案。”
回想金墨璃說話的神態,金曦月後知後覺道,“你找到了你的家人,是嗎?”
她話音一落,金墨璃眼眸微縮,一時沉默了。
金曦月見此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只是聽他的話情況似乎有些不容樂觀。
難道是他的家人不想與他相認?
可兄長也是卓爾不群芝蘭玉樹的人物,不管他的家人是平頭百姓還是侯爵勳貴,都沒有將他拒之門外的道理。
“抱歉,是我一時失言提起兄長的傷心事。”
金墨璃回神淡聲道,“無礙,我早已看淡。”
隨即拿起手中的玉佩說道,“你這玉佩送得正是時候,我確實該換一塊玉佩了,而且我很喜歡。”
金曦月聞言鬆了一口氣,面露微笑道,“兄長喜歡就好,過去的事不提也罷,若真是他們不想與你相認,是他們有眼無珠。”
金墨璃聞言臉上露出笑意,他終究還是沒說他其實還沒去找人相認。
若真他的身份真的見不得人,恐怕還會給金家惹來殺身之禍。
若是他的另一種猜測,他也不認為還有人記得他這個人。
就像這般也沒什麼不好。
在兩人沉默時,金曦月忽然想起一件事。
沉思片刻出聲道,“對了我還有一事想聽聽兄長的看法。”
“何事?”金墨璃抬眼問道。
金曦月想了想說道,“是關於那個夢的事,我夢見明年初春南方會有大旱,屆時許多禾苗種下去幹枯而死難有收成,恐有大亂。”
金墨璃聞言臉色微變,眉頭微微蹙起,半晌後開口道,“你想如何?”
金曦月猶豫片刻道,“我想提前防止這場大亂,我讓父親在難地找了一種與普通水稻不一樣的稻穀,在今年春日時我便讓人種下,特意讓人少灌了些水,長勢卻與那些按量灌水的稻穀不相上下甚至更好。”
“若是來年讓南地百姓都種這樣的稻穀培育的禾苗,想來能撐過那場大旱。”
金墨璃聞言微微搖頭道,“此法恐怕難以實行,此事涉及民生大事,若是此時跟人說來年會有大旱恐怕大旱未來人心先亂。”
“若是無人相信,說出此事的人恐怕還會被以惑亂人心的罪名處置。”
“還有便是百姓這一關,沒有種過的稻種他們不敢種,因為他們怕稍有差池便顆粒無收。”
金曦月聞言點頭道,“我也正是有此擔憂,可又不想眼睜睜看著一場大災發生。”
金墨璃沉思片刻忽然說道,“這麼說來你那稻穀是耐旱的,可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