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月上馬車後,並有人立即走。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顧明昭在家人面前伏低做小不得不讓她懷疑他在他們身上打什麼主意。
如此她就更不可能讓他跟她的家人有過多接觸。
上一世她被渾渾噩噩關在廢院裡五年,很多事記得不太清,她心裡一直有個疑惑,她爹爹和兄長遇難的事是不是也是他跟江雪薇的手筆,不管怎樣都還是少讓他們接觸為妙。
江雪薇!
想到這個名字,金曦月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定要為她死去的孩兒報仇。
顧明昭見馬車還停在門外,顯然是在等他,他眼底露出一抹不屑,看來剛才她那一系列姿態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顧明昭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既然你要玩那我就陪你玩。
他攀上馬車掀開車簾徑直坐下,看著一臉冷然的金曦月語氣溫和道,“你還在生氣?”
金曦月看了他一眼,目光忽然落在他空蕩蕩的腰間,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顧明昭察覺她的視線,出聲道,“你在看什麼?”
金曦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語氣輕飄道,“沒什麼,就是好奇侯爺腰間的玉佩去哪兒了?”
顧明昭下意識摸了摸腰間,想起那玉佩他已經贈給雪薇,今早出門得急忘了戴上新的,他語氣有些不自然道,“可能是路上不小心丟了。”
他忽然看向金曦月,眯眼道,“你怎麼知道我腰間有玉佩?”
他此刻更加認定金曦月其實是在意他的,不然怎麼他們算起來相處才不超過一日,竟能注意到他的玉佩。
金曦月收回目光,輕笑道,“侯爺這話說的,曦月不是瞎子,只是昨日還看見你戴著,不過隨口一問,侯爺不必放在心上。”
顧明昭只當她是口是心非,也不再多言。
馬車緩緩行駛在大街上,車內靜謐無聲,金曦月心中百轉千回。
那玉佩她曾在江雪薇手上見過,昨日顧明昭還戴著玉佩,今日便說丟了,看來那玉佩就是昨日到了江雪薇手裡。
原來他們這麼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上一世江雪薇帶回來的那個孩子的生辰只比她的孩子晚三日,金曦月思來想去他們兩人換孩子的時間應該是趁她生產虛弱那幾日,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樣,若不是有特殊印記,哪怕是生母也不一定能辨別。
據金曦月所知,那兩個孩子身上都沒有什麼特殊印記。
她記得她跟顧明昭圓房後兩個月被診出有孕,江雪薇也應該是前後腳的功夫懷上的,既然他們要換孩子,那便讓他們換好了,只是這次死的是誰的孩子她可就不知道了。
只是她要去哪兒找一個正好能對上時間的孩子倒是個問題。
恍然間金曦月忽然想起一個人,她想起有一個人跟她孩子的生辰是同一日。
回到侯府後兩人開始分道揚鑣。
走到白玉堂後金曦月轉頭對夏茗問道,“咱們院裡是不是有一個叫青枝的婢女?”
夏茗微愣了半晌,腦中開始回憶,不多時她回道,“她好像是外面負責灑掃的,小姐可要喚她進來?”
金曦月卻搖頭道,“不用,只是以後只讓她做一些輕鬆些的差事就好。”
夏茗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關注一個不起眼的丫鬟,但還是依言下去辦了。
翌日,金曦月去榮善堂去請安時,老夫人忽然宣佈將府裡的管家權移交到她手上。
金曦月對此絲毫不意外,重活一世,這老太太心裡打什麼算盤她怎會不知。
管家權到她手裡便意味著以後府裡的開銷皆由她負責,可她明知府裡不過是表面風光,內裡虧損嚴重,能撐到幾時還未可知,不過是想吸她孃家的血來填補侯府的坑。
金曦月還未說話,沈氏倒先坐不住了,連忙出聲道,“月丫頭剛進門不久,之前也不曾管過家,難免出什麼岔子,不如再緩緩,等她熟悉後再讓她管家也不遲。”
“曦月作為侯府夫人,自然得擔起管家的職責,不會的曦月可以向嬸母請教,相信嬸母定會不吝賜教。”金曦月笑吟吟看向沈氏。
沈氏聞言臉色微僵,她自然不甘心將管家權就這麼交出去,還想說什麼卻被老夫人打斷。
“月丫頭說得不錯,不如這樣,老二媳婦,你多看著點,她有什麼不會的你多教教她,等她能獨當一面你也能輕鬆許多。”老夫人緩緩道。
沈氏雖不甘但也知道老夫人是鐵了心要將這管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