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門房來報,“少夫人,楊掌櫃求見。”
“楊掌櫃?”金曦月微微蹙眉,似在思考此人是誰。
金曦月隨即點頭道,“讓他進來。”
不多時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進門來,恭敬道,“小的見過少夫人。”
金曦月開口道,“你是?”
來人賠笑道,“小的楊文忠是長安街瓷器鋪的掌櫃。”
金曦月恍然道,“我記得那間鋪子的現在已經完全轉交到二房大少爺手裡,一切事宜都由他說了算,不知楊掌櫃來找我所為何事?”
楊文忠聞言臉色一僵,有些為難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有些事情小的覺得還是得讓您知道才好。”
“那說來聽聽。”金曦月饒有興致道。
楊文忠唉聲嘆氣道,“以往那間瓷器鋪子雖然生意不算太好,但每年也賺個四五萬兩白銀,沒怎麼虧過,可自從明霄少爺接手以來,這鋪子的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恐怕要賠本啊。”
金曦月不動聲色道,“他做了什麼?”
楊文忠這才一五一十道,“他接手鋪子以後就執意要把這瓷器鋪子變成古玩鋪,一些老顧客都不買賬了更別說新客了。”
“他花了大價錢買那些古玩還想以高價賣出去,壞就壞在他也不識貨,難免買了些假貨,也根本沒人相信那些東西的價值,最近生意慘淡不堪,小的擔心這樣下去,這鋪子撐不了多久啊。”
金曦月語氣淡淡道,“他做這些的時候你們沒有勸過他嗎?”
楊文忠苦惱道,“小的何嘗沒有勸過,可明霄少爺還是一意孤行,嫌我們聒噪,說那間鋪子的由他說了算,出了事他擔著。”
金曦月聞言輕笑道,“他都這麼說了,楊掌櫃還慌什麼?”
楊文忠不解地看著金曦月,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淡定,他神色擔憂道,“小的是怕這樣下去,這個鋪子不保對侯府也是一大損失。”
金曦月瞭然道,“此事你大可放心,老夫人早就吩咐下去,那間鋪子由大少爺全權管理,出了什麼事自有他擔著,老夫人也怪不到你頭上。”
“你已經勸過,他不聽,我說的話他也未必會聽,這鋪子不是還在嗎?是虧是盈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讓他放手去做,你又何必插手?”
金曦月幾句話便道出他來找她的用意無非是想讓她出面阻止顧明霄或者去向老夫人說明,她雖然都知道,但也擺明了不想插手此事。
楊文忠一時啞口無言,覺得金曦月說的也有道理,更何況現在侯府許多事情都是她說了算,該說的他已經說了,之後的事也不是他一個小掌櫃能管的。
思及此楊文忠心中一鬆,乾笑道,“是小的糊塗了,多謝少夫人提點,小的便不打擾了。”
金曦月淡淡一笑,眼神幽深的看著楊文忠退下,不知在想什麼。
幾日後,金曦月剛走到門前就看見沈氏的房裡的婢女正將一個衣著鮮豔頭戴紅花的半老徐娘引進門。
金曦月眼神微動,出聲問道,“這是?”
她目光落在那名婢女身上,那名婢女低眉回道,“回少夫人,此人是我家夫人請的紅娘。”
她身旁的紅娘連忙笑著對金曦月行禮道,“月娘見過侯夫人。”
金曦月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紅娘,那快給嬸母帶過去吧,可別誤了她的事。”
那婢女聞言也沒多想,帶著那紅娘便匆匆離去。
金曦月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轉身離去。
春喜堂
沈氏看著對面的人,臉上態度親和道,“聽說月娘是這京城中有名的紅娘,到你手裡的姻緣總能成十之八九。”
月娘聞言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那是,不瞞您說,這京城裡多少勳貴家的姻緣都是我去說和的。”
沈氏聞言臉上笑意更盛,接話道,“我自然信得過您的本事,所以這次請您來也是想您給我家明霄擇門好親。”
月娘也是人精了,對此並未感到意外,試探道,“不知道您說的好親是要多好?”
沈氏淡笑道,“我就跟您直說了,這京城中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兒女相信你肯定比我瞭解,不知道你可覺得有什麼合適的人選?”
“我也不要求去攀什麼高門顯貴,只要姑娘年齡合適,家世清白,長相過得去,舉止大方就好,最好出身文官世家的姑娘,不要求品階有多高,門當戶對就好,最好是正妻所出的。”
聽沈氏前幾句話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