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曦月繼續問道,“對了,給她診脈的大夫......。”
夏茗斂眉道,“按您的吩咐,特意請的小韓大夫。”
金曦月挑眉道,“小韓大夫可知道她的身份?”
夏茗道,“她們說每次他去診脈侯爺都會避開他,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的。”
“這事倒是變得有趣了。”金曦月意味深長道。
又過了幾日,她跟沈如煙打了個照面,沈如煙恭敬向她行禮。
金曦月開口道,“聽說這幾日侯爺經常去你那裡?”
沈如煙如實道,“是,不過他來都是坐一會兒就走了。”
“那他可有說什麼做什麼?”金曦月繼續問道。
沈如煙臉上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回憶道,“就是讓我好好安胎,還跟我聊了一些閒話。”
“就沒有做其他事嗎?比如給了你什麼東西,或者讓你喝什麼東西?”金曦月提醒道。
沈如煙聞言驚呼道,“確實有,他給了我一個香囊,說是自我進門來是他虧待我,這香囊是他對我的補償。”
“香囊在哪兒?”金曦月神色一緊。
沈如煙從腰間扯下一個藍色香囊遞給她道,“就是這個。”
金曦月接過來打量一眼道,“你可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東西,竟將它戴在身上?”
沈如煙低聲道,“我......我怕他起疑......。”
後面的話她不說金曦月也知道,為了讓顧明昭以為她對他死心塌地,他送的東西自然要隨身攜帶才能讓人信服,可顧明昭本就沒安什麼好心。
見金曦月神色凝重,沈如煙有些緊張道,“這香囊可是有什麼不妥?”
金曦月搖頭道,“妥不妥讓小韓大夫來看看就知道了。”
沈如煙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悸動。
金曦月隨即以請小韓大夫診平安脈為由吩咐人將他請來。
金曦月房間,韓子清神色凝地將香囊裡的香粉拿出來聞了聞,隨即神色一變。
沈如煙見此心下一沉,“這裡面有什麼?”
韓子清臉色發白道,“是麝香,裡面有麝香!”
“怎麼會,他難道知道了?”沈如煙神情慌亂道,甚至還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金曦月。
金曦月語氣淡淡道,“你懷疑我?”
沈如煙看了她片刻搖頭道,“不,不是你,不然你也不會來提醒我,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除非他知道這孩子不是他的。”
金曦月輕嘆一聲道,“你就沒有想過他正是因為這是他的孩子他才不想讓他出世嗎?”
沈如煙聞言忽然想到金曦月曾對她說讓她喝避子藥的是顧明昭。
“虎毒還不食子,他為什麼這麼容不下我的孩子?”
“我該怎麼辦?這孩子該怎麼辦?”沈如煙神情慌亂道。
顧明昭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她又如何能保住這個孩子,這次他只是來暗的,指不定下一次就直接將落子湯灌入她口中。
她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淚簌簌流下,她想留下跟心愛之人的孩子,可是她實在無能為力,心中絕望。
韓子清抬手想將她摟在懷裡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什麼,臉上閃過一絲悲涼。
金曦月掃了兩人一眼沉思片刻開口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保住孩子。”
“什麼辦法?”沈如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著金曦月。
金曦月的視線移到韓子清身上,在兩人疑惑的視線中開口道,“你不久前是不是去過一個叫雪仙居的地方給一個戴著面紗的女子診過喜脈?”
“你怎麼知道?”韓子清驚訝地看著金曦月脫口而出道。
金曦月繼續問道,“你可知那裡面住的是誰?”
韓子清搖頭道,“以前住的是誰我知道,但那座宅子好像已經換了主人,我去時只看見一些丫鬟和幾個家丁,他們的主子應該就是你說的戴面紗的那位女子,我只管治病,也沒注意她是誰。”
金曦月聞言一字一頓道,“她是顧明昭的外室。”
“什麼?”沈如煙和韓子清聞言大吃一驚。
“他有外室?”沈如煙重複道,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金曦月,她竟能一臉平靜地說出丈夫有外室這種話,想來是早就知道了。
此刻她也忽然明白為何金曦月要假孕也老老實實給顧明昭生個孩子,想來顧明昭在外面養外室讓她心灰意冷。
顧明昭寧願在外面偷偷摸摸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