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媚修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還上趕著糾纏那男修,更是大庭廣眾之下邀請男修雙修,可謂是極不要臉。再加之那女修一行人只是想住店,她便先發制人強詞奪理,周圍的人更是鄙夷地看著她。
女子聞言面容扭曲,怒髮衝冠,眼見就要爆發但餘光掃過男修,又不甘心放棄。強壓下怒氣,又恢復成眼神秋波盪漾,面上含春的模樣。
還故意大幅度地展露自己的身材與肌膚,繼續嬌柔造作地糾纏那少城主:“公子奴家對你一見傾心,想與公子春風幾度,為何公子總是拒奴家於千里之外呢?姑娘也是,怎可壞人姻緣呢?這可是大罪過呢。”
一雙纖纖玉手欲搭在少城主的肩上,安翎臉色一黑側身躲過,厭惡之色油然而出。這媚修已經纏了他幾天了著實煩人,於是冷冷地說道:“姑娘太過醜陋,不堪入目,還請自重。”
秦朝朝想你糾纏男人歸你糾纏,怎麼我就壞你姻緣了,這誹謗她不認。“已是暮春時節,出行可要當心,畢竟爛桃花多了。”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媚修瞬間心口一窒,想她月媚對付男人無往不利,今日被一個臭男人羞辱還遇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諷刺,真當她是泥捏的不成。
當即祭出本命靈器——攝魂鈴,輕輕一搖,在場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除了秦朝朝。秦朝朝無奈看了一眼精神恍惚的小夥伴,從儲物袋中將嗩吶取了出來。
當嗩吶一響,所有人像是被當頭一棒瞬間清醒,媚修一臉憤恨地朝秦朝朝攻了過來。秦朝朝也不還手,就憑藉著身法躲避,過了一會兒,她面上有恃無恐嘴裡卻驚恐地喊道:“哇,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
沒過多久護衛隊就衝進客棧將媚修給逮捕了,因為城內禁止打鬥。秦朝朝在入城的時候就看過城規了,所以剛剛感應到有一隊人整齊的靠近時,她立刻出聲引他們進來。
本來幾人是要被帶回城主府做記錄的,但秦朝朝立刻發揮她一百二十分的演技,淚眼汪汪悽悽慘慘地說:“我……本和親人是來住店的,那女修非要大庭廣眾之下糾纏那位公子。本就不關我的事,我就掠過她去問掌櫃的要房,結果這女修就對我大打出手,我差點就沒命了。”
而後又哽咽道:“我才……才剛……剛出門歷練,就……就遇見……這種事……嗚嗚……我好怕啊!”
秦朝朝現在換的皮子就是一個娃娃臉鹿眼的可愛女修,加之她骨齡不大,所以這一哭就讓眾人紛紛有些心軟,同情起她來。
有幾個看戲的路人實在看不過眼了,這小女修本就是無妄之災,瞧這模樣是嚇得不輕。連忙上去跟護衛隊的修士解釋,有人作證自然能夠證明清白了。
所以他們終於不用去城主府做記錄了,秦朝朝可憐兮兮地道謝:“多謝大哥大姐們幫我做證。否則我……嗚”
“不礙事,不礙事。你這剛出門還不知道人心險惡。以後長點心,快去休息吧。”做證的路人擺擺手便走了。
待看戲的路人散去,秦朝朝一抹眼淚,除了泛紅的眼睛外是一點看不出她的恐懼。未萊萊幾人皆感嘆於她變臉的速度,就這演技絲毫不輸當年。
一直都在默不作聲地打量她的安翎見狀也是有些驚奇。不過很快火就燒到他身上了,那女修輕輕柔柔地說:“公子,殃及池魚可是要賠償的。”
安翎沉默片刻問道:“你想要多少?”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女修還真是拉的下臉,平常修士只會怪罪那媚修,畢竟他也是受害者。
要是秦朝朝能知道他的想法定會嗤之以鼻:拜託,是你們兩個的破事影響到我們,況且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早解決我們會成被殃及的無辜嗎?
“房費全免。”秦朝朝覺得自己很通情達理了。她其實覺得這家有點貴,但沒辦法誰讓他們進城晚,明日出城又要早,換一家太費時間了。索性讓少城主承擔就行了,反正他有錢。
安翎思索片刻,左右不過九百靈石,小錢。於是點點頭同意了,這幾個人雖相貌平平,但除了小女修外都正氣凜然,想來是大宗弟子,本想結交一番,結果就見小女修笑嘻嘻地跟掌櫃說:“掌櫃的,我們的消費記他賬上,祝您生意興隆。”
掌櫃目睹全過程,兩方既然已經達成約定,他又沒什麼好說的,再加上女修嘴巴甜,他自然也樂呵呵地應道:“好嘞。仙子早些休息,若是有事儘管喊夥計。”
秦朝朝點點頭,拉著未萊萊就上了樓,剩下幾人見狀都跟了上去。表面上幾人都沒說話,實際上神識傳音早就聊開了。
被忽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