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聞了聞周圍的味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入眼看到的便是一片潔白,在那潔白之上對映著我的面容。
有些憔悴,鼻孔和嘴角還留有絲絲的血跡,頭髮披散在肩上,現在十分的狼狽。
精神還有點恍惚,好像是被那一拳擊中面門的後遺症。
整個腦袋都是昏昏沉沉,彷彿要炸開了一般。
我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呆,在我的注意力可以正常的集中之後,我嘗試著扭動著頭觀察起四周。
周圍是一面牆壁和三塊木板。
又坐了一會兒,我的頭腦才有些清醒。
這才意識到我坐在了一個馬桶上。
剛才看到的是地面上的瓷磚。
我嘗試著站起身,但發現四肢並沒有什麼力氣。
在第一次嘗試滑倒在地面上之後,我就開始有些後悔。
後悔我剛剛為什麼要做這沒用的嘗試。
後悔我今天晚上為什麼要回家。
後悔我沒有直接殺了他。
坐在廁所的馬桶上,懊惱了一個晚上,從最開始的後悔,到最後的憤怒。
我發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殺了他。
在一陣發瘋之後。
我冷靜的坐在的馬桶上。
恢復了一些力氣,我跌跌撞撞的走回到了我的辦公室。
然後開始熟練的翻找起來抽屜,在裡面取出了一包溼巾,開始擦拭臉上的血跡。
這個家我也是暫時不敢回了,只能來到辦公室裡面的小休息室將就著過上幾天。
進到休息室,走到了櫃子旁,拿了一個枕頭和一帆小被子,就直接躺到了那張小床上。
頭還是有些暈,有些難以入睡。
我只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
在市中心那一夥人也已經回到了他們的據點。
那個傀儡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到他們的據點,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在這座城市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洛城大學的教師,明天還要去學校教課,所以他早早的就回到了家裡休息。
不過他在洛城大學還是十分有名氣的,畢竟他的教學方式和他的為人性格都有著很好的親和力。
再加上他本人長得可以說得上是很帥,更是吸引了一大群女生聽他的課。
在我頂著頭暈睡著之後,我夢到了,我在與一個長相奇形怪狀的生物進行著交談。
那個生物的身上長有許多看起來像是翅膀(這個翅膀也不一定是鳥的那一種,在我的想象中是各種各樣的物品組成的翅膀)一類的東西,而他的身體則像是一團迷霧一樣,漂浮在空中,好像是沒有形狀。
而那個與他交談的,我好像也在發生著一些變化,身上時不時的閃過一些光斑,穿著的衣服也在不停的變化。
然後只見到我的身體開始漸漸的變淡,開始下落,開始分裂。
無數的碎片宛如流星一般劃過了天際。
無數的碎片在空中變成更多細小的碎片,最後只剩下一點光輝,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夢很長,長到我什麼都記不住。
這個夢也很短,短到我什麼都記不住。
在經歷瞭如此光怪陸離的夢境之後。
我醒了。
早上出去的時候下意識的開始找尋手機。
在我翻遍了整個身上的口袋和旁邊的床頭櫃之後,腦中開始逐漸回想起昨天的記憶。
昨天晚上被人襲擊,然後被人打暈,再然後就來到了公司的廁所。
現在的大腦就像一團漿糊,所有的思緒和記憶都胡亂的粘稠在一起。
你離開了休息室,透過辦公室的窗外可以看到隱隱泛白的天際,但整個公司還是一片漆黑。
昨天晚上我打牌的人可能被晚上醒著的保安給關了。
我有些腿軟的靠著牆,慢慢的,向著辦公桌的方向挪過去。
我記得在辦公桌的抽屜裡面還放著我的兩部備用手機,我打算先用那兩部手機給我打一個急救電話先送我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這個腦子。
這腦子應該傷的挺重的,到現在休息了那麼久,還是十分的昏沉。要不是我的身體異於常人,說不定早就死了。
在靠近辦公桌的時候,我並沒有察覺到在接待客人的沙發上面坐著一個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