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路仁很早之前就有了一種感覺。
那就是所有給他帶來好運的人都會接收到他所造成的厄運。
從小時候收養他的老乞丐開始,再到六年前對他一見鍾情的女友。
到現在還沒有死的朋友?或者說得上是親人的人,應該只剩下格爾木。
至於這個安保公司的老闆,他應該沒有把我當做親人吧?可就算他把我當做親人又能怎麼樣?
我早就在六年前的那一場事故中死了。
可他竟然連搜查的意思都沒有,就直接在公司內部宣判了我的死亡。
果然,那些商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銅臭味,對他們有用的就留下,對他們沒用的就撇開。
也不知道之前那些簽下的合同分出來的股份,到現在還算不算路仁的?
如果那些股份還屬於路仁的話,那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太大了。
但他也沒有抱怨什麼,而是默默的回到那個公司,繼續做起來,他原本的工作。
至於現在他為什麼會相信我所說的這附近有一座燈光絢麗的城市,是因為他之前也有一次無意間的見到過這座城市,但很快的,有關於城市的記憶就全部從他的腦中消失了。
那一次開始,他就會經常有意無意的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出現了一些問題,不然為什麼會產生那麼不切實際的幻覺?
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那是他無意間做的一個夢,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夢太過於離奇了,他的大腦自動忘記了,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曾經的他也不是沒有在這座城市裡面尋問過,也沒有關於那座城市的痕跡。
但大多數人給他的回答都是沒有,有一小部分的人給他的回答是有,只不過那一小部分的人看起來有一些瘋瘋癲癲。
而大部分說沒有的人,基本上都是這裡的居民。
我也有問過格爾木,但他說沒有。
路仁也不道他們這是故意的隱瞞,還是真的就什麼都不知道,畢竟他們的口吻那麼的一致,這很難不讓他懷疑。
跟在他旁邊的那風屬性的元素生物在給他增加風的加成,這使得他的速度更上一層樓,很快的他就離開了這個小鎮。
但在他不知道的陰影裡,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朝著他飛奔出去的路線跟去。
在旅館裡假裝睡覺的我終於忍不住了。
東西變得更加的明目張膽了,似乎是咬定我不敢對他動手,開始在那樓層的甲板之間,稀稀疏疏的快速跑過,就像在那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我繃不住了,直接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那個儲物袋,隨便的抓出了一把水晶的碎末,撒在了地上,開始在地上刻畫起一個法陣。
這是我之前刻畫過閃電的簡化版,放棄了高昂的傷害,但增加的是可以無視距離的追蹤。
雖然說他的傷害減弱了,但對付任何生物神魂的效果卻沒有減弱,只不過就是被這閃電劈中,並不會直接死亡,而是會痛苦的死亡。
那些在夾層裡窺視著我的眼睛,並不明白我在做什麼,反而是更加的肆無忌憚,而且他們好像是聞到了那水晶的香味一般,變得更加的躁動,更加的狂暴。
繪製的速度很快,那些躲在陰影裡面的生物,可能還沒看清楚我在繪製什麼,就已經結束了。
我又在儲物袋裡面摸了摸,從裡面拿出了一片紫色的葉子,揉碎均勻的倒在了這陣法上。
又拿出了一把十分常見的水果刀,插在了振寶的中央。
再從口袋裡面拿出來,那柄刀刃在手,心劃出了一道口子,滴入了法杖的中央。
在血液接觸到法陣的一瞬間,法陣開始運轉,在法陣內部擺放的水晶碎屑很快就化為一團灰燼,迅速的消散在空氣中。
我也將自己的手伸出,開始向這法陣注入魔力。
那些躲在陰影裡的生物,終於坐不住了。他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聞到了一股來自靈魂顫慄的味道。
妥協了,但我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他們從口中發出了一些咿咿呀呀的聲音,很快的就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在我耳中那嘈雜的腳步聲也逐漸離我遠去,但我並沒有停下,正在向法陣輸送魔力的手。
反而是加大的魔力的流速,雖然說這樣子會對我有很大的負擔,但我不在乎。
幾乎是在下一個瞬間,我彷彿爆發了一股耀眼的白光,隨後化成無數細密的藍紫色電流,向著這個房間的各個角落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