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氣流席捲過這個部落的每個角落,不過這部落裡面的生物好像習慣了這一點,並沒有太過在乎,只不過在他們身上的白色的皮毛漸漸的有著掉落的跡象。
他們的首領已經呆在他們的房間裡,兩天沒有出門了,跪在外面的“信徒”也是十分的擔心。
而那個已經換了一個“核”的大祭司,也學著周圍的“信徒”,有模有樣的跪在地上擺著祈禱的姿勢,不過他聽不懂那些“信徒”所講的是什麼語言,只覺得有一些嘈雜。
即使他覺得有一些厭煩,但他也不會離開這個位置,在上一次與我進行連線之後,我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話:“看來到現在還沒辦法獲得任何的情報。”
這只是我的一句抱怨,結果沒想到給這傢伙添了進去,所以現在他真的很認真,很仔細的記錄著這個部落所發生的一切。
可為什麼他會跪在這裡呢?
那自然是因為在那之後,他想跟我繼續建立的聯絡,但我主動切斷了。
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是一個模糊的大概。
這樣的情況對於一個無論是身體結構還是心靈智力都不太健全的一個孩子而言,屬實是有一些為難他。
所以他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有用的情報。”這一句話當中所含的意義和意思。
但他透過我對這些生物身體上的奪舍和記憶上的剝奪,也大概猜測出了我想要獲得什麼,但還是回的那一句話,沒有具體的目標,他只能盲目的記錄,記錄到他所能看到的一切。
躲在自己房間裡面的首領,有些憤怒。
他憤怒的情緒主要來源於他沒辦法找到一個繼任者,完美繼承他的位置。
不過以他為數不多的聰明才智,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那就是投靠外面的我。
可是他在傳承裡面翻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有關於我的記錄,只找到了之前那讓他的整個種群遠離我的那一句話。
現在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抉擇,不過此時此刻的他聽到了外面的“禱告”,又摸了摸他那有些僵硬的腿,好像突然之間明悟了什麼,下定了決心。
不過她還是沒有選擇出去,而是躺在他自己的床鋪上,聆聽著外面“信徒”的“禱告”。
裡面的領主已經釋懷了,可在外面跟著那些“信徒”一起“禱告”的蟲族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他已經很努力的在記錄了,但他還是不理解他們在做什麼,在之前進入到他身體裡面的時候,為了避免做出一些原則性的錯誤,他就已經觀察過這隻生物的記憶了。
所以現在的他才會理解這些生物在進行著“禱告”。
可現在的他根本不理解他們“禱告”的內容是什麼?
難不成他所有的記錄就寫成:數十隻白色的生物,手裡面拿著較小的石塊,配合著特殊的步伐,敲擊著地面,並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不寫了,跟沒寫一樣嗎?
而且現在他好像才意識到了一個大問題,他根本不清楚“母親”對這些生物到底是過於怎樣子的態度。
這一點十分的重要,這關係著他到底要怎樣子看待這些生物?要是他在這裡胡亂的殺戮,會不會影響到“母親”的計劃?又或者是他在這裡進行著一些超出他這隻生物原本範圍的行動,會不會也影響到“母親”的計劃?
他不清楚,但他已經汗流浹背了。
所有的無端猜測都是對本人的惡意詆譭,之所以我不與他進行連結,是因為我腦海中莫名閃回的那些記憶,我把他對我的呼喚也跟那些記憶劃分為了同等的型別,直接選擇了無視。
所以可憐的小蟲子,只能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進行了探索,還要時不時被自己心中的重壓著折磨。
此時此刻的我在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原本打算這兩天梳理一下那大祭司的記憶,可沒想到的是,我腦海中的記憶量突然間爆增。
這來的十分的突然,以至於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做,這兩天的時間我一直都在接受這一份數量龐大且十分混亂的記憶。
不過很顯然,那麼龐大的記憶用短短兩天的時間全部塞進我的大腦裡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到現在我還在接受那些記憶。
雖然說記憶的含量十分的龐大,但好像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
那些輸送到我腦子裡面記憶十分的真切,就彷彿自己親身經歷過一般。
那裡面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不過整體色調還是以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