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陽門。
袁牧文拜柳長卿為師後,便對高肅說道:
“高小將軍,有時一個善心會讓你今後多一條路,我袁牧文願意為老師擔保,你可放行否?”
“今天這個私自放人出城的罪責,我高肅擔了,袁軍師,柳祭酒請。”
袁牧文上到馬車上將柳長卿扶進了車廂內,轉身對高肅說道:
“今天是我把老師送出城的,一切罪責可推到我身上。”
又對著龍嘯天說道: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還田於民,廣積糧,練強軍,方可成就大業。”
龍嘯天對著袁牧文躬身一拜道:
“多謝先生教誨!”
袁牧文轉身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進入了車廂內。隨著柳青一個鞭花一句“駕”,馬車開始由慢轉快,由東陽門向城外而去。
車窗開啟,柳詩顏看著龍嘯天,兩人四目相對。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也不知兩人下次再見面是什麼時候。
京城,原太師府。
這裡現在是天雄軍少將軍郭雨昂的行轅,大廳裡郭雨昂正左擁右抱,有專人喂著酒菜,好不快活。
“少將軍,屬下去了國子監沒有發現柳長卿和柳詩顏父女。”
“難道他們還能插翅飛走嗎?派人去各城門打聽訊息,有情況抓緊上報。”
位於步光坊的餘光已經得到了柳長卿出城的訊息,餘光深思了半天,對著手下親衛說道:
“柳長卿有袁牧文保著,我們不能插手,把訊息透露給少將軍,讓他派兵去把柳祭酒和柳皇后請回來。”
不一會一群騎兵由建春門出城向東而去。
陸晨告別了高肅,四人再次拉著排車向衣冠坊而去。
高肅騎在馬上看著不斷走遠的背影,想著袁牧文與黃肅的對話若有所思,難道這弱不禁風的書生將來能有什麼大的成就。
高肅覺得今天的事情必須給父親和大哥說一聲,讓他們給自己分析一下,於是調轉馬頭帶著親衛向高家行轅而去。
袁牧文與龍嘯天的對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沒到晚上兩人的對話內容已經被許多人獲知。
當高成、高德聽到高肅的彙報,高成在廳內邊走邊想,連續走了兩圈才道:
“袁牧文這是不看好我們天雄軍的前途了,可能是受到屠城的影響,對皇上有了看法。”
一旁的高德說道:
“父親,袁軍師神機妙算,難道還不能幫助皇上度過眼前的難關。”
“恐怕袁牧文已經乘機離開了。”
高氏兩兄弟聽到父親的話都覺得不可能。
“父親,我們天雄軍兵強馬壯,剛剛才入京城,這天下已經是我們的了,難道他會放棄這大好名聲和前途。”
“你們不瞭解袁牧文,我最服的就是他,他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要認真對待,要不吃虧的就是我們。”
“今天孩兒就不該讓他出城。”
“不,袁牧文說的對,今天的善心將來會讓我們多一條路。阿肅,你把袁牧文與黃肅的對話一字不落的給我們講一遍。”
待高肅把今天城門前的所有經過絲毫不錯的講了一遍,當然他到之前的事情是聽校尉講的。
“這黃肅絕對不簡單,你們給我盯緊了。”
此時,袁牧文拜柳長卿為師,並親自相送出城,包括他與一少年的對話,天雄軍的高層都知道了。
郭雨昂聽著手下的彙報,不相信袁牧文對一少年的評價會有這麼高。
“報,少將軍。”
“是抓捕柳長卿和柳詩顏的人回來了?”
“少將軍,我們去的第二批人馬發現了第一批去計程車兵全部遇害,無一生還。”
“這麼多人還抓不住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
這名校尉只得把現場看到的情況,向郭雨昂詳細進行了彙報。
原來馬車從東門走出沒多久,袁牧文就算出肯定會有人追過來。於是在一處村莊,袁牧文帶著柳長卿、柳詩顏和丫鬟柳紅下車,藏到了一處廢墟里,由柳青看到追趕計程車兵後趕著馬車向樹林裡跑。
“牧文,你就不怕柳青被他們殺害後,再回頭找我們?”
“要是有‘燕子’稱號的宗師柳青都能被這幾百個士兵殺害,這武功也就沒人修煉了。”
“原來牧文早就知道?”
“知己知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