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開口道。
青龍再次道:“大王,您想做那馴服天下的訓禽師,或許,您才是鶴,是一隻被某個訓禽師馴服的鶴,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面貌。”
“對!”嬴政果斷道:“這次你說對了!”
“這亂世,才是訓禽師,這歷代先王打下來的土地,立下的基石,律法,制度!才是訓禽師!
孤,是秦國的一隻鶴!
你道是怎樣一隻鶴?
它是我大秦銳士,飲血的長劍鑄成的!
內仗金器,外依火精,五行之中,霸佔了金!與火!
這便註定,我大秦必將立於不敗之地!
而你,又何嘗不是那一隻鶴!
你想象中的世界,又可曾問過他們?!”
嬴政的霸道之言,久久不散,一直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之內。
百官瑟瑟發抖,青龍卻感慨萬分。
但是爭論和辯證,永遠時代進步的永恆道理。
只聽嬴政再次怒道:“荊軻刺殺寡人,好友燕丹欲殺孤,六國餘孽每日設計陷害孤,如今,連你,也在質疑孤!”
就在這時,停下有大臣御史大夫秦創附和出言:“大王明鑑,青龍國士無視法度,無視禮數,無視我大秦國運,私自組建私軍,私自得罪神州各友好盟國,私自毀壞天人盟約,該當問其罪責!”
御史大夫的諫言一出,百官應和,紛紛聲討青龍這些年的罪行!
王翦帶甲坐在角落冷冷的盯著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官員,恨不得把他們都殺了!
“閉嘴!”
嬴政忽然怒視百官!
“爾等瘋言瘋語,懂得哪個才是真英雄!”
然而,青龍卻再次提起一杯酒,看著嬴政手裡沒喝點的酒,緩緩說道:“大王之志,在乎天下,只要神州一日不統,戰爭,就不會停止,天下就永不得安寧,然,青龍覺得太慢了……慢到即使打去後代子孫百世,依舊不能。”
“你想快?可以啊,你有信心以秦國之力在孤有生之年征服整個神州嗎,若你能,孤這王位,你來坐,如何啊!”
轟!
雷霆再次轟鳴!
百官再度跪服,甚至連王翦的目光中,都多出了幾分殺意!
“如若寡人不行,你不行,你又想要哪一個來替代孤啊?是大的……還是小的?
天下大亂,百萬老秦人,在等著攻城的亡命!寡人的眼睛都望出了血!
如果因你一人,神州各國聯合來攻秦,你又該當如何?
他們殺了孤,這亂世依然會有人繼續來做,不是孤,也許……就是你!
你體會不到孤面對天下蒼生的勇氣,因為你沒有站上過這權利的高臺!”
嬴政字字珠璣,不愧為千古第一帝。
若是此刻現在他面前的,是後世的學者,興許早就被其折服,若是後世的教授,興許覺得他是一個精神病。
但是青龍不一樣,他知道嬴政想表達什麼,也知道他想要什麼。
天下歸一,盡入其掌!
讓一切反對的聲音,都永遠無法開口。
讓一切異心,都永遠消失。
他要馴服蒼天之下的每一寸土地,讓每一個生靈都奉他為主!
但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嬴政的野心和抱負很大,但是,他覺得他給天下的恩澤是對的,但是天下卻受其苦,這就是虛,是沒有任何實踐的理念。
換句話說,嬴政為什麼要征服神州呢?目的是什麼呢?
感性和理性,是實際和思維的互動。
而青龍知道,神州的格局,很難改變。
即便強大如大秦,雄才如嬴政,也不行。
(注:我打個比喻解說馬克思的價值理論:有一隻北極狐,它認為雪雁蛋對其具有生存價值,所以它會冒險如偷蛋,這種價值認知推動了它的行動,在整個偷蛋過程中,北極狐是主體,蛋是客體,偷取雪雁蛋的行為是實踐,那麼價值就是主體透過實踐,與客體發生互動,北極狐覺得雪雁蛋有重大價值,但是客觀價值認為雪雁蛋本身就存在營養價值,和北極狐無關,這意味著價值是客體固有的,獨立於主體的需求,而主觀主義認為,蛋的價值取決於北極狐的需要,如果北極狐不需要食物,那麼蛋的價值對它來說就不存在,價值由主體的需求而存在,客體本身並不存在固定價值。這兩種觀點的價值,都只看到了一面,忽略了另一面,所以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