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有。”
他撒完氣又想,真要說起來這蠱毒一天在,他還真就一天離不了男人,離不了莫成意。坐實了離不了男人的名頭,蕭明瀟更氣了:“我一天解不開這蠱毒就一天離不了你,你肯定高興死了吧莫成意?”
莫成意垂下眼瞼:“要聽實話嗎?”
有可乘之機能趁虛而入他應該要高興的,但在這個關頭上,他不想因為蠱毒勝之不武。他又不只是要將蕭明瀟帶出這裡,他向來貪婪,還想將蕭明瀟的心帶走。
蠱毒只會讓事態變得棘手。
莫成意都這麼說了,他的實話肯定不好聽,蕭明瀟以為莫成意高興得很,當即白他一眼,哼笑道:“行了我知道了,閉上嘴吧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等我一下,馬上回來。”莫成意無奈地撫了撫蕭明瀟披散的發,去旁邊的膳房抽了把小刀開一碗血,再細緻地包紮好傷口,捋下長袖,確保不會被蕭明瀟看見手臂上一層累在一層上的可怖刀疤,這才放心。
為了給蕭明瀟解毒,他手臂上最深最顯眼的傷疤已不再是那個被樹枝劃出的瘡疤。
如今深淺不一的刀口蟄伏在他修健有力的肌肉長臂上,望過去都不知道先看哪個好了。它們都顯眼,都是情急之下為了讓蕭明瀟方便喝血而隨意劃拉出來的傷口。
時隔半年,莫成意大可以憑藉這些已經結痂的醜陋傷口賣慘,但是手臂上的傷口太醜,比起得到蕭明瀟的心疼,他更畏懼蕭明瀟的嫌棄,反而要將最好賣慘的地方藏起來。
與蕭明瀟同床共枕的那些日子,他從來沒有脫過上衣,現在便是解蠱毒,也用不到他脫上衣。但他也不可能永遠披著上衣與蕭明瀟同床共枕,只能寄希望於這些傷疤快點淡掉了。
雖然他挺想留下這些獨屬於蕭明瀟的標記,可惜它們不是很好看。
進了屋,莫成意將碗放在一旁。
他穿戴齊整,卻將蕭明瀟的衣襟勾得凌亂不堪,唇角勾出一個笑:“解毒做這事總算名正言順了吧?”
這不廢話?蕭明瀟快燒糊塗了也不忘叫道:“把門掩上,別讓道長看見了。”
莫成意當然樂得配合,前去關上了門。
……
這回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蕭明瀟中途看著莫成意脖頸上的那道疤,控制不住自己問了莫成意還疼不疼,導致後續一發不可收拾,兩人滾到一起難分難捨。
不知過了多久,蕭明瀟身上那股子熱下去不少,他對著身下的人蹙眉,有點不能接受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咬唇拍了拍莫成意的後腰:“好了,你別背對我了。”
這可不是他要求的,莫成意自覺轉身背對他,搞得他特別不好意思。
他那一拍用了點勁兒,莫成意嗯了一聲,聽著鼻音濃重:“等我一下。”
怎麼感覺不太對呢?
蕭明瀟定睛一看,莫成意也太不對勁了,這還沒結束嗎?
霎那之間,蕭明瀟一通百通,想到自己剛才那一巴掌的手勁兒,他磕巴了下,揪到了莫成意小辮子似的嚷嚷:“好啊,以前沒發現你這麼,這麼變態。”
怪不得了,怪不得莫成意老讓自己罰他,又是鞭子又是這又是那的,動不動請罰!
“你,以後都不要指望我打你了。”蕭明瀟乾巴巴地說,“原來打你會讓你爽啊?”
他人都傻了,怎麼世上有人被打了還會有感覺?
蕭明瀟頓時覺得有點糟糕。
以後他不能打莫成意,因為打他會讓他非常高興,那他要怎麼辦?難道他要對莫成意非常好來噁心莫成意嗎?
開什麼玩笑,莫成意也不會被噁心到啊。
我的天啊,怎麼天底下的便宜全讓這人佔了。
“只有被你打會……爽。”莫成意似乎豁出去了,啞著嗓音越說越放肆,“要不要再打一下試試看?再用點力更明顯,你可以隨便玩。”
玩什麼?蕭明瀟差點沒被他的虎狼之詞送走,想到另一件事,他掐了掐人中急道:“哎快天亮了,你該走了,待會又要被人發現了!”
這回他和莫成意是真的同房了,他可以揪別人的小辮子,但一點也不想叫人家抓住他的,身上還亂得要死就想著把情夫趕走。
“你趕緊回房,動作放輕點。”蕭明瀟指使他,“走後門,用武功,輕點兒。”
蕭明瀟緊張得很,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看起來很像偷人又怕被人捉姦的角兒。莫成意被他可愛得想笑,好在憋住了,他起身穿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