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之中,許天月時不時望向月影峰,不由長嘆一聲。
百年了,月影峰依舊毫無動靜,其他長老無法深入,就連他都無法解開禁制。
明明是劍修,禁制之道卻如此恐怖,這極不尋常。
“閉關百年,難道是靈墟一行觸碰到了瓶頸,這百年時間一直在嘗試突破?”
這一切都是許天月的猜想,禁制之內的蘇星河到底在幹什麼,無人知曉。
就在許天月轉身也打算閉關修煉之時,天宮的守護大陣莫名被觸發。
無盡的月光籠罩著天宮世界,在茫茫的天際之中,一道猩紅如血的滅世之光轟在了守護大陣上。
轟隆——!
天地震盪,整個天宮世界都在搖曳,無數月峰崩潰,漫天塵灰瀰漫天地。
許天月面色大變,目光驚恐地看著黑壓壓的飛舟,內心瞬間沉了下來。
為首的是大道宮的道城,在這之後還有上蒼古教,道古禁山,問天門,以及中州其他不俗的勢力。
天宮長老齊現,無比驚恐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天宮何德何能,值得中州這些勢力如此大的陣仗?
單單就是大道宮他們若是有心覆滅天宮,那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諸位,你們這是何意?”面對眾多中州大勢力,許天月也沒有絲毫怯場。
“許宮主,我們並無惡意,此次來只是向你要一人。”
道城之中,一位中年男子金光縷縷,氣息如淵似海,釋放的氣息壓塌了空間,一對金色的眸子冰冷地看著許天月。
許天月面色一沉,心中大駭。
金枯!
大道宮的太上長老,連這人都出面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原來是金前輩,不知我天宮到底是哪一位弟子,讓諸位如此惦記。”
金枯漠然地說道:“我們要找的不是弟子,許宮主,你將那名蘇性長老交出來,我們便就此退去。”
許天月面色劇震,心中第一反應便是覺得當年靈墟之中的神秘人難道真的是蘇星河?
“金前輩,不知蘇長老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如此大張旗鼓?”許天月進一步試探。
有大陣在就算是有如此多的勢力也能支撐一二,要是他們硬來,他就啟用祖蘊和他們魚死網破。
“我大道宮有一位長老擅長算命之術,在當年靈墟,這位長老用觀氣術看蘇長老,乃是一片混沌。”
“當年你們這位蘇長老是唯一看不透之人。”
“此事我們並未在意,只是在不久前,這位長老推演命術,無意之間看到了古界的未來。”
“古界五十年內將會遭遇大禍,而這大禍的源頭,便是你們天宮的蘇長老!”
這!
程關和眾長老面色大驚,滿臉不可思議。
將來蘇長老會成為古界大禍?
這怎麼可能!
古界如此強大,一己之力難道還能覆滅古界不成?
那些半步主宰級的強者,難道真會任由蘇長老放肆不成?
許天月臉色陰沉:“這都是你們的一己之言,我要見那位長老!”
“崔長老在推演那次命術後便遭受反噬,如今正在養傷,並無前來。”
金枯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一個子午須有的罪名,就憑你道宮一眼便將如此大的帽子扣在蘇長老的頭上,道宮當真隻手遮天!”
金枯雙目深邃,炸出一道神芒。
天宮的守護大陣驟然劇顫,彷彿遭受到無形的衝擊被擠壓變形。
“許宮主,大陣未破之前將人交出來,我們就此退去,若是陣破那一切都不好說了。”
許天月臉色無比難看,咬牙切齒道:“你們這是在威脅我。”
金枯目光冷漠,出言霸道。
“是又如何?”
“宮主!”
周圍的長老都無比焦急,要是陣破天宮有何底蘊和中州勢力交戰。
一旦動起手,天宮勢必會因此覆滅。
將人交出去,儲存天宮,這是唯一的選擇!
“許天月,你何必為了一個毛頭小子,搭上整個天宮,更何況那小子還是個禍害。”
“作為宮主你如此的優柔寡斷,著實讓人失望。”宇文國綱藉機嘲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宮主!”
周圍的長老都在不斷催促,壓迫許天月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