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沒事兒吧？”鳳凌芸痛苦的一張臉扭曲了，卻還是關切的詢問著鳳大夫人，鳳大夫人那可是結結實實砸在她身上，導致她骨頭斷裂悶哼出聲。

“芸兒！！！”鳳珣和鳳大夫人齊聲驚呼，心疼的不得了。

卻讓偏殿房間內的鳳凌雪，心如刀割般疼痛，她想喊她爹孃，她也好痛好痛，渾身哪哪兒都痛，可她似乎因為剛剛的嘶喊，把嗓子喊壞了，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爹、娘，芸兒沒事兒，你們快去看看大姐姐，她現在比我更需要你們。”鳳凌芸淚水滾落，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肯定很痛很痛。

鳳珣一把把鳳大夫人拉起來，用力往旁邊拉了拉：“芸兒別怕，爹這就找人去喊御醫，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

鳳珣原打算抱著她去求醫，一想到他剛剛聽到鳳凌芸骨頭斷裂的聲音，他不敢亂動她。

被鳳凌芸當肉墊子免去栽個狗啃泥的鳳大夫人，儘管很擔心鳳凌雪，卻也沒有辦法狠下心，丟下為了她骨頭都可能斷裂的鳳凌芸。

“芸兒，都是娘不好，娘走路不小心，這才連累了你。你這丫頭怎麼能這麼傻呢？”

“娘摔倒了沒有關係，頂多就是出去的時候戴上面紗。”

“你若是傷到根本，你讓娘這輩子如何心安？”

面對突然懂事太多的鳳凌芸，鳳大夫人自責極了，恨不得時光能夠回溯，那樣的話，她定然會一碗水端平，對三個兒女一視同仁。

於是，昔日圍著鳳凌雪轉的鳳大夫人和鳳珣，那一晚就忙著照顧鳳凌芸去了，等他們抽出空去看鳳凌雪時，鳳凌雪的眼淚都流乾了，雙眸空洞的看著門口，一張臉憔悴不堪，看上去就像是索命的惡鬼一般！

“雪兒，對不起，娘來晚了。”鳳大夫人看到這樣的鳳凌雪，心都碎了。

“滾出去！”鳳凌雪用盡全力，抓起枕頭，狠狠的砸向鳳大夫人，卻因沒有力氣，僅僅是把枕頭丟了出去。

“雪兒！！！”那一刻鳳大夫人的心，瞬間被凌遲，她不敢相信，這是她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嫡長女，她沒有半點貴女應有的樣子，有的只有狼狽的姿態，還有怨毒的目光。

鳳珣失望的瞪了鳳凌雪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他有看鳳凌雪臉色的時間，還不如多陪陪被他忽視多年的小女兒。

“娘！我什麼都沒有了是不是？孩子沒了，太子殿下的愛沒了，連太子妃之位，也保不住了對不對？”

淚水奪眶而出的鳳凌雪，再也沒有昔日的端莊優雅，有的只有狼狽不堪，還有深深的絕望。

鳳大夫人目睹鳳凌雪變成這樣，她不敢相信，卻也不敢再刺激她，她沒有忘記王御醫的叮囑。

“雪兒，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心裡有你？”

“他為了你，甚至於不惜自請廢除太子之位，他這輩子只會娶你為正妃，不然他寧可誰也不娶！”

鳳大夫人聲音輕柔，生怕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都會讓鳳凌雪情緒失控，她不能接受失去這個嫡長女。

這是她和那人唯一深愛過的痕跡，她不能失去她。

“真的嗎？娘，太子殿下他真的為了我，做到那種地步了嗎？”

鳳凌雪死寂的心，瞬間滿血復活，剛剛還黯淡無光的雙眸，此刻晶亮的猶如蘊含了星辰的光芒。

“娘何時騙過你？雪兒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然怎麼對得起太子殿下對你的痴心？”

鳳大夫人差點就說了鳳凌芸幫鳳凌雪求情的事兒，只是想到王御醫的叮囑，話到嘴邊她生生嚥了回去。

“娘，皇上和皇后能答應嗎？我不但失去了殿下的第一個孩兒，還當著他們的面，誤傷了娘。”

“娘，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個時候，腦子裡不知道在想啥，就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我。”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鳳凌雪到現在都沒有想通，她當時的情緒怎麼就激烈成那樣了，跟瘋了一樣。

“不要想那麼多，總之你得好好養身子，等著大婚就好。”

鳳大夫人心虛的看向鳳凌雪，眸光微閃，她要怎麼跟雪兒說，芸兒也會和她同一天嫁入東宮為側妃，還是肩負著替雪兒生孩子的重擔。

“娘你犧牲了什麼？這才有瞭如今的結果？”鳳凌雪腦子終於清醒了，她想到各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鳳凌芸會替她求情，還是皇后震怒，想要親手了結了太子殿下的時候。

“你這丫頭，管那麼多作甚？結果是好的就好，聽孃的話，好好養身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