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吃了油乎乎的燒鵝和乳鴿,吃這些涼拌小菜中和一下胃,很是解膩。
兩斤米酒下去,主菜燒鵝和糖醋肉也沒剩幾塊了。
聆聽雨端來養肝護胃的羊肚菌小熱湯,潤了潤腸胃。
白亦舒服地打著酒嗝,吃了一片辣白菜,拿起蘇子葉包起海螺肉,說:“家裡還有瓜子麼?”
“有呢。”唐若心起身離開拿東西,白亦趁機坐在她位置上,手搭在聆聽雨肩膀上,深情地望著她。
主要是想探個虛實,想知道那帶珍珠的t字褲是不是房間看到的同款。
白亦一靠近,聆聽雨俏臉當即沉了下去。
似月寒光的冷霜目瞪著他,烈焰紅唇動了動,張嘴吐出連續的悄悄滾字。
不為所動的白亦,嘿嘿笑著。
嘶——
蛋碎的痛感,從膝蓋瞬間震到腦頂,整個大腦陣陣發痛——
“你他……”白亦忍著痛,裂牙歪嘴瞪著她,愣是不敢罵出來。
再罵,真怕她情緒失控下,會不管不顧的出內力。
聆聽雨也瞪著他。
面對可能有更年期的她,白亦只好服軟,悄悄說,寶寶要死了。
聆聽雨這才收手,揉著他膝蓋,臉上滿是寵愛,哪裡有剛才的惡毒之色啊?
好像,人家剛剛爽死了似的,甜蜜地看著人家……
白亦不爽地別過頭,心裡暗罵,你給我等著……
唐若心拿來拼裝瓜仁盒子,開啟,抓了一把放在果盤上,說:“喏,老公,還想吃什麼?再給你整點菜?”
當著聆聽雨面,若心罕見的喊了聲老公……
難道剛才的那一幕,她看到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彼此關係,根本無需掩耳盜鈴。
不過,平時大家在一起時候,還是保持著矜持的邊界距離。
此刻,白亦還是做賊心虛地低頭抓起巴西松仁,餘光偷偷瞄著聆聽雨的表情變化。
沒變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招牌式老闆娘待客的笑意。
“少吃點宵夜吧。”聆聽雨說著,脫掉圍裙和開衫外衣,露出精緻的脖子骨,拿起冰爽的米酒咕嚕了一口。
“不用整了,若心坐下吧。”白亦拉住唐若心的小手,讓她坐下,“孩子的體溫報警器帶好了吧?”
“帶著呢,下午發燒時候,家庭醫生也來過了,說是長身子發燒,不用太擔心。”唐若心撕開明太魚魚皮,裹住肥肥的燒鵝肉,放上花生碎,嚼吧嚼吧後,拍拍肚子說:
“晚上又發燒了,我有點兒怕怕,所以叫你回來,沒耽誤你事情吧?”
“跟那幫人喝酒簡直是浪費生命,能有什麼事兒?我去了酒都沒喝本來就不想去的,老姐非要我去參加。”白亦舉起碗,和聆聽雨碰了碰,“回頭,我們整個私人醫院吧,給家裡人看病之餘,順便研究藥學……”
“你去了沒碰到雲絲了麼?”唐若心說著,撓了撓背背癢癢。
白亦習慣性的伸手,幫她撓了撓背背,手順著裙背,往前伸了過去,擴大了撓癢癢範圍。
本是正當撓癢癢行為,電視劇也這麼演的嘛,比吻戲還要正經。
可是,唐若心認為,這是在餐桌,有第三人在,影響了良俗。
胳膊很不樂意的往後頂開人,不讓他這樣撓。
小氣堵到了,賭氣呢……
耍性子呢……
你看,剛才說酒會事情,說開醫院,結果話題又繞到雲絲身上去了。
“雲絲也去了?”白亦手中的松仁蘸著芥末醬,撐大著眼睛,睜眼說瞎話道:“製造業招商會她去了能幹嘛?”
跟她們處久了,這點兒處境不變的本事,毫無延遲的,早已條件反射的說來就能來的。
甭想從面部表情上,看出真假。
自己去酒店參加酒會,是臨時去的,也沒跟唐若心說,她怎麼知道自己去了雲頂酒店?
原來是食盒暴露了地址。
食盒包裝袋上有酒店的標誌啊……
孩子發燒,自己跟她妹妹鬼混,她肯定這麼想的吧?
嚴格來說,她倆不應該是姐妹關係啊……
老天啊,為什麼這麼折磨我啊!
跨越萬里,娶了個大姨子,婚前還有了個小姨子的孩子……
老爹到底造了多少孽啊,禍我這代啊……
今早,都跟她說了,以後不過這樣的日子了,要跟她復婚的。